北寒之地有一潭水,可淨化身上的戾氣,使其脫胎換骨。其方圓百裏,寸草不生,寒冰刺骨,唯有凶獸,名曰噬骨。
殿內,燈光昏暗。側旁幾名黑衣人在暗處守候,如影一般無聲無息。落坐在殿上方的男子就像是雕刻一樣的精致,無論是身材還是臉龐。他就這樣坐在上麵眉頭緊皺,一身玄衣無風自動氣場驚人。殿內無聲,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忽而,燭光搖曳,大門處走進一個女子,一身紅衣明亮如火,高高束起的秀發有些淩亂,她停下,把散落在臉頰的秀發束落在耳後,她看向座上的男子,上挑的眼睛裏有著堅決的神色,似有落寞卻很快被她掩蓋了。
“屬下,參見左護法!”她向前幾步,離他約5丈。
“沐顏夕,你可知罪?”那男子低壓的聲音,冷若冰霜的看著她,眼中有著怒氣卻又有些無奈。
“不知。”她實在不明白她何罪之有,難道僅僅是殺了一個許丞相,還是說她上次幫了右護法越歧?
“不知?嗬嗬,好一個不知。你可知上兩次就你的是何人,他叫你殺得是誰?”他大怒。
一直以來他都對她不管不問,他以為她會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隻要她能安心留在他身邊,不做背叛他的事情。隻是現如今她竟然幫助那個人。
那日暮雨受傷倒在他麵前說,那日她去送丹藥時,看見她與那個人密談,她暗中偷聽,卻被那個人發現,被射中了手臂,好不容易才逃脫出來,告訴他。
他聽到後本該去派人把她帶回來拷問,不知為何他狠不下心,最後他給了她機會,寫了信讓她回來。她回了,可結果卻等來兩個字,不知。
“屬下那日斷崖穀身負重傷,是陌瞿救了我,我向來不欠人,這是還他的。”她確實不知她犯了什麼罪,難道還人情也是罪?她知道這件事對羅刹閣確實有影響,可是她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陌瞿?你可知你幫的是前朝太子。”他走下來到她的身邊。
“什麼?”沐顏夕不敢相信。如果他真的是前朝太子,那自己將會是將羅刹閣推向覆滅的禍首。
“你說,現在你還沒罪嗎?”他冷峻這臉,沒有一絲憐惜。
“嗬哈哈哈,是啊,有罪。”她失魂一般,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被人利用的棋子,陌瞿這個三番兩次救她的人。即便她早就知道是利用,可是心為何還是疼。
“那日在斷崖穀就是他救了你?”慕容楓問。
“是。怎麼?現在想想我是不是應該死在那?”她可笑。
“沐顏夕,你何時變成如今這個摸樣的。”他抓住她的肩膀質問道。他不明白為何現在的她像是變了一個人,言行舉止甚至感覺也變了。
“我沒有,我隻是做回我自己。”她低聲呢喃,不知是說給他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自己?一入閣內便是把自己給出賣了,你有什麼資格說做回自己。”他抓著她的手用力像是要把她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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