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雲景還在打著呼嚕,正在夢裏和水月兒做著羞羞的事情,便聽到有人急促的敲門。
“誰啊,大清早的敲門。”雲景坐在床上揉著腦袋緩了會,才慢慢爬下床。
門口,烈空麵色低沉,一個勁的歎氣。而他身後還跟著膚色一直蒼白的孟介,正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蟲子。
雲景打開門,白了眼烈空,心說這家夥不知道又發什麼神經,無語的說道:“大哥,你看看,雞還沒叫,你是想和我一起睡還是咋的。”
說完,又對孟介抱怨道:“你說你,平時看著挺安分老實的,怎麼也跟著來了。”
“先別說這些。”烈空擺擺手歎了口氣,一反常態,慎重的看了雲景一眼,揮揮手帶著孟介走進房間,又轉身看了看門外,確保了沒人注意自己,這才鬆了口氣,“咣”的一聲用力帶上門。
“你一大早作啥妖呢?幹嘛,抄我家?”雲景看著一副謹慎樣子的烈空,笑罵道。
烈空反而是陰著臉歎了口氣,看了雲景一眼,壓著聲音說道:“千易走了。”
“嗯?”雲景有些沒反應過來,撓撓頭看著烈空。
烈空朝著一旁玩著蟲子的孟介努了努嘴,說道:“昨天半夜,孟介在樹林裏喂養的蟲子,發現千易跟血衣人碰麵,然後一起離開了。”
雲景心裏一驚,想起昨天,千易對他父親千戰天的話語,當下倒吸口氣,心裏卻是信了幾分。
“可是,千易明明說過,他不屑於這樣來獲得力量……”雲景心中還是存著希望的喃喃道。而此時,孟介卻是抬頭掃了雲景一眼,淡淡說道:“他們,停下來休息了。”
雲景扭頭看向孟介:“你怎麼知道?”
孟介露出手掌中的一隻蟲子,解釋道:“我昨晚在千易身上布置了一隻蟲子,而我手裏這一隻,與千易身上的那一隻是配偶,哪怕相隔半個趙國,都能感應到。”
雲景心裏顧不得震驚孟家的控蟲之術,皺眉問向烈空:“你還告訴誰千易的事情了?”
烈空倒也知趣的點了點頭:“孟介一告訴我,我就直接找你來了,沒走漏消息。要是學院和趙國上層知道了……千易這汙點可就洗不掉了。”
雲景鬆了口氣,低聲道:“叫上玉婧,索隆,水月兒,我們幾個一起去,路上別張揚。”
烈空略一點頭,轉身走出。
雲景揉了揉腦袋,洗了把臉才清醒一些,徐徐歎了口氣。
千易這次,真的是有麻煩了。整個趙國上層,雖然還沒對血衣盟動手,但是敵意卻是不加隱藏,就等血衣人過線,便馬上會動手。
甚至,雲景都聽聞,那四大家族已經開始訓練武者和士兵,準備對付血衣盟。
而此時,千易跟血衣盟的人走了……雲景鬱悶的吐了口氣,這件事,現在絕對不能讓太多人知道,要在這件事暴露之前,將千易從血衣人手裏帶回來。
隻有這樣,千易才不會被趙國敵對。
就在雲景鬱悶的沉思的時候,烈空已經帶著幾人走了回來,還順手叫上了李邁克。幾人倒也沒說話,悄聲進了雲景的房間。
李邁克是個直脾氣,當下直接低聲說道:“烈空說的是真的?”
雲景點了點頭,眾人見此紛紛麵色一緊,眉頭皺起。雲景吐出口氣,將自己的分析說了一遍,接著拍拍孟介肩膀:“這家夥的蟲子能夠感應到千易的位置,現在,我們幾人悄悄將千易帶回來,那麼趙國這邊便不會知道。”
玉婧搶先點了點頭,她可是千易的死忠粉。剩下幾人也都點了點頭。
片刻之後,雲景幾人陸續從房間走出,頗為隱蔽的分散走出校門,按照不同的路線出了都城。
城外,萬山森林外圍,七人在樹林中碰頭,也不多說話,隻是略一點頭示意。
雲景看了孟介一眼,說道:“這次就靠你了,帶路。”
孟介也不墨跡,伸出手掌,手中一隻黑色小甲蟲向前方一個方向邁出幾步,孟介見了收起蟲子,揮手示意幾人跟上,自己在前方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