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並存狼與兔子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兔子注定是狼的美食。
別跟我說分開了就是永遠分開,你不知道,這五年是我給你放的長假?
嗯,下輩子,一秒我都不會給你放假。
------------夏生語錄
好,我是兔子,但兔子不吃窩邊草!還是你這株最黑的窩邊草!
錯,不是長假,是你少了五年耍流氓的時間。
大神,我錯了,我發誓今後一定乖巧老實絕不反抗,你讓我染指一下唄,好生娃!
------------完顏語錄
愛情缺不了耍流氓,少不得瘋折騰,最後塵埃落定的時候,你才發現,你要的那個人,始終在你身邊。
-------月下一點紅語
簡單明亮的房間,雪白的牆壁上幹幹淨淨,房間中央,歐式大床上女子一半的錦被都落在地上,修長的腿毫不淑女的夾著被子。
一頭長發淩亂隨意得落在腦後,散在枕頭上,稍稍拉開的窗簾外泄進來一縷光,錯落得落在女子臉上,襯托的那張臉越加的明豔,細致如畫的眉眼,淡粉色的紅唇,秀氣的鼻梁,即便是閉著眼,都掩蓋不住的美色。
隻不過,那張臉上並不是安寧祥和的睡顏,緊緊皺起的眉,讓她明媚的臉上多了分緊張與哀傷。
睡夢裏,好似見到了錐心刺骨的一幕幕,那些歡顏與笑容,那些年少的輕狂與單純,那些無知的美好。
令她的心猛地一揪,渾身一顫,恍然就從睡夢中醒來。
“篤篤篤---”
恰巧此刻,門外傳來敲門聲,完顏緩了緩神,趕緊縮回了夾著被子的腿,
“誰?”
“回完小姐的話,我是這裏的女侍從,是來服侍完小姐梳洗的。”外麵傳來一聲沉穩內斂的女聲。
服侍?
完顏趕緊擺了擺手,即便外麵的人看不到,
“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你下去吧。”
“可…溫先生吩咐…。”那女侍從似乎不敢抗拒她嘴裏的溫先生的話。
“沒事,我一會兒和池城說了就好。”完顏明豔若霞的臉上依稀有一抹傲氣。
外麵的女侍從也不敢多說什麼,應了聲告退。
完顏又在床上舒服得窩了兩下後,才是起身,伸了個懶腰,昨夜裏並未睡好,那一夜的事情,如同夢魘一樣,隨著即將回國,便是夜夜徘徊在夢裏。
起來後,來到床邊,雙手一拉,將厚重遮陽的窗簾一把拉開,外麵莊園美景便是落入眼底,似乎是感應到樓上女子的視線,下麵坐在藤椅上看著報紙的溫雅男子一抬頭,含著笑意看向樓上床邊顯然剛睡醒的女子。
完顏對著他笑了笑,但顯然這一份笑比起往常來,便多了一份牽強。
今日,她就要踏上回國的飛機,一想到要回去,整個人便緊張的要窒息。
再也笑不下去,轉過身整個人躲在窗簾後麵,緊咬住下唇,任憑長發在頰邊飛揚。
視線忍不住移向了掛在房門口上方的那一串別致的風鈴,一如當年的那一串,隻不過,物是人非,送她風鈴的人,也不再是當年那個人。
五年前的那個狂熱的夜晚,那個令人窒息的夜,那個,令人惶恐而逃跑的夜,再一次從記憶深處連根拔起。
記憶裏最不可磨滅的那一段,她最不願去回憶起的那一段,硬生生而毫不客氣的血淋淋的重新湧入腦海裏。
那尖叫的聲音,猛烈撞擊之時的破碎之聲,那仿若動情的一幕幕,呼嘯著從腦海中一晃而過。
夏生,我要回來了,五年了,我終於要回來了。
完顏明豔的臉上,燦若桃花的眸子裏是一抹依稀看得見往昔神氣的驕傲,她握了握拳,努力穩住心情,咬了咬唇,頗有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來。
我要回來了,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