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生----!你大便好了嗎?!!!”
五歲的孩子,可是也有羞恥心了,當時他坐在白瓷馬桶上,正在用力,聽到完顏那一聲喊,臉不知是憋的還是羞的,他記得他當時便是臉滾燙得通紅,當時懊惱得立馬回了一句,
“在一擦一屁一股!”
樓下安靜了一會兒,他籲出一口氣,正準備起身,又聽到下麵她急不可待得又喊道,
“夏一生!你一擦一完一屁一股一了一嗎?!”
這次,他聽到她還沒出門的媽對著廁所裏的他嗤笑了催了一句,周圍街坊鄰居都是探出腦袋看下麵的完顏。
他急急跑下去,用小手捂住完顏的鼓起的小嘴,羞紅黑著臉回,“褲子都係上了!”
夏生想到這裏,忍不住低笑一聲,男子的笑如低唱,好聽溫柔極了。
當時她被他捂著嘴,掙紮了半天掙脫開,對著他啊呸了一聲,說,“夏生你洗手了麼?!臭臭!”
當時他真真心裏是又氣又急,但看到完顏氣鼓鼓的臉頰紅撲撲,大眼睛水汪汪的的看著自己時,一下子就是軟了下來,隻能滿麵通紅。
或許是天注定,或許從一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完顏是夏生的軟肋,那根唯一的致命的軟肋。
夏生又撥弄了一下風鈴,叮咚清脆的鈴鐺聲讓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直到鏡片下的那雙眼睛幽黑無比。
五年前的那一次之後,她狠心出國了。
五年後的今天,終於要回來了。
完顏,他的小七,
你終於要回來了。
“喂?”夏生口袋裏的手機忽的響了,溫軟的歌聲卻是清唱,辨不明是誰唱的,隻覺得是十分好聽的女聲,軟軟糯糯中帶著倔強,他接起電話後,鏡片下那雙魔魅一般的眼睛笑意更濃。
掛斷電話後,夏生便悠然轉身下樓,肩膀擦過風鈴,叮呤當啷的聲音打破了方才的和諧。
*
A市國際機場,
一輛從法國巴黎的飛機正緩緩降落,機場裏的轟鳴聲徹底靜止的時候,坐在頭等艙裏始終低頭看著窗外的女子咬了咬唇,交疊在身前的手攥緊了,骨節發白。
柔順的及腰長發黑亮無比,襯托的女子肌膚越加雪白。
明媚華豔的容顏,眼若桃花迷離,鼻梁高高的,一排睫毛如羽扇,紅唇被咬的有些微微泛白,說不清是緊張還是咬牙切齒的嬌俏。
即便如此,她依舊美得驚人,隻看著便如同一幅畫,比起任何上了精致妝容精心描繪過的容顏都美。
看者動心。
“顏顏,想什麼呢?”
正如她對麵坐的白色休閑西裝的男子,看著女子嫻靜得坐在那裏,隻坐著,便是撩撥著他的心。
完顏太過緊張了,被人一下打斷了回憶的思緒,一下子就是驚呼一聲,但看到麵前的溫池城眸光裏的探究之意時,便是拂去了方才臉上的模樣,掛上了淺淡溫順的笑容,閑閑靜靜的模樣,真是大家閨秀,
“沒什麼,隻是想到回A市了,便有些悵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