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阡玉緊緊抱著若霜，就像抱著一個沒有靈魂的破布娃娃似的，低聲哀求道：
“霜霜，這是鳳族族規，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的，我的父母也都是這麼過來的，不是照樣恩恩愛愛的，你為什麼一定要刨根究底呢？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關鍵是要看未來，我一心一意愛你，這難道還不夠嗎？”
“一心一意愛我？姬阡玉，這樣的話，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若霜自嘲地笑了笑，道：
“正如她們所說，我一個小小的人類，何德何能，能夠被你堂堂神族少主看中？也難怪她們不甘心了，門當戶對加上青梅竹馬，無論哪一條都足夠打敗我了。”
“霜霜，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自信了？那些亂嚼舌根胡說八道的話，你居然也會相信？”
“自信是需要有東西支撐的，我什麼都沒有，憑什麼自信？憑戒靈選擇了我？還是憑肚子裏的孩子？我這叫有自知之明。從一開始，你就挖了一個溫柔的陷阱等著我跳進去，現在，我願賭服輸，我也不要求你補償我什麼，就當給自己買了個教訓，遺落在你身上的感情，我會一點一點收回來。”
“霜霜，這對我不公平！我到底哪點做錯了，你要這樣懲罰我？”
“你沒有錯，我也並非是在懲罰你，如果真的要說是懲罰，那我懲罰的也是我自己。”
“霜霜，你不要這樣，你這樣對我太殘酷了，兩個相愛的人為什麼要分開？”
“相愛？”
若霜美麗而蒼白的臉上浮出一絲冷笑，她揚起一雙泛著水霧的美眸，一字一句地道：
“姬阡玉，如果，當初戒靈選擇的人是姬萱或者敖香，你是不是就跑去勾搭她們了？”
“霜霜，你這個假設不存在。。。。。。”
姬阡玉慌了，將懷中的若霜抱得更緊了，仿佛她隨時都會離他遠去。
“姬阡玉，你隻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若霜的美眸緊緊盯著姬阡玉，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在現代，她是研究過微表情的，如果姬阡玉撒謊的話，她這樣一眨不眨地盯著看，肯定能夠看出漏洞來的。
事實上，在若霜麵前，姬阡玉根本就不敢撒謊，也不想撒謊。
霜霜已經很生氣很難過了，在這個時候，如果他再用謊言去欺騙她的話，肯定會被她發現的。
到那個時候，他就真的萬劫不複了。
姬阡玉狹長的鳳眸認真地凝望著若霜，深吸一口氣，道：
“是！”
若霜長睫上籠著的一層霧氣，終於幻化成一粒粒晶瑩的淚珠，悄然滑落，無聲無息。
若霜轉過頭，將目光收回，一言不發，任由淚水打濕自己的蒼白的臉頰。
“霜霜你別這樣，你說句話呀。”
姬阡玉的心中一緊，驚慌失措地道；
“你可以打我罵我，但你不要不理我，你這樣我會發瘋的。你所在乎的那個假設，它根本就不存在，你為什麼要和不存在的東西較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