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喬讓清菊拿了一本書,坐在紫藤架下看起書來。
突然想起淩峰已經走了好幾天,算日子也快要回來了,以淩峰的本事剿匪應當不在話下。這次文景帝讓他去剿匪,隻怕目的不簡單,不管是試探還是其它,淩峰都應當有所準備。
自己活了兩世,才體會到這種名為思念的滋味,想一個人時,原來隻盼著他平安就好。
巳時三刻,慕明逸怕她悶壞了,帶著朱君彥一起過來看她。
遠遠就看到坐在紫藤架下看書的慕心喬,清菊剛想進去稟報,被慕明逸給阻止。
“妹妹,想什麼事這麼出神,居然將書給拿倒了?”慕明逸走過去,將她手中的書給抽走。
慕心喬這才回過神來,想著她怎麼突然想起那個混蛋,心裏不由得懊惱。
“沒什麼。”慕心喬搖頭,明顯是一副不願談起的樣子。
慕明逸眼底滑過一抹深思,也不再追問。
走到慕心喬對麵坐下後,朱君彥寬慰道:“雖然喬木苑增加侍衛,有些不方便,不過倒是安全了不少。”
“表哥,你真的也這樣想?要不也讓舅舅給你的院子裏多調些侍衛,到時候也安全了。”慕心喬強打起精神,看著他問道。
朱君彥一怔,隨即笑道:“我跟你不一樣,我是男子漢大丈夫,能保護得了自己。”
“昨晚祖母聽說以後,非要過來看你,可時間太晚,被父親給攔住了。”朱君彥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說道。
慕心喬心底一暖,這段日子她忙得都沒時間去看朱馮氏,想來這裏,她問道:“外祖母的身體如何?”
朱君彥看著她,笑吟吟地說道:“身體倒是不錯,不過總惦記著你倒是真的。”
慕明逸坐下後,看著慕心喬說道:“今日早朝父親將妹妹遇刺一事稟明皇上,非要給你討下公道,這事恐怕不能善了。”
“昨天京兆尹親自入宮,將事情稟明皇上,還拉著楚世子作證。”朱君彥皺眉,說道:“據說那些刺客都是皇室暗衛,而且現場還留下太子的令牌,昨日皇上就將太子召進書房,太子直喊‘冤枉’,說就算他真敢刺殺,也不可能將自己的令牌留在現場。”
“這倒是真的,太子還沒這麼蠢,最主要的是沒動機。”慕心喬眸光一閃,昨天她走時,也沒聽說太子的令牌在現場,看樣子這裏有楚子期的手筆。
慕明逸用手敲著桌子,發出沉悶的響聲,冷笑道:“不過六公主倒是可以消停一段時間,不過這樣放過她,我還真是不甘心。”
慕心喬反倒不是那麼在意,說道:“六公主好歹也是皇上最寵愛的女兒,就算不得寵,也不過是罰她閉門思過而已,畢竟要顧及皇室的顏麵。”
“你倒是看得透徹,不過六公主確實應該教訓一下,免得下次她再來惹你。”朱君彥的眼裏滑過一抹冷厲,說道。
慕明逸臉色一寒,看著慕心喬問道:“不過她怎麼突然想要殺你?”
“可能是想給趙縉出口氣吧?”慕心喬忽然覺得煩悶,不確定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