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夫人一噎，她怎麼也沒想到慕天成會一點麵子都不給她。
好半晌她才緩過氣來，說道：“就算不是都發賣，可我院子裏連個用得順手的丫頭都沒有，這是你們小輩們該做得嗎？”
不愧是在將軍府後院作威作福多年，慕老夫人很快就想到了應對之策。
慕天成眼裏閃過一絲嘲諷，冷笑道：“喬兒這樣處置已經算是最輕的了，畢竟她還給你留了一個，你最信任的宋嬤嬤在身邊伺候。如果是我的話，我連宋嬤嬤一起發賣，主子犯錯，宋嬤嬤不提醒著，就是從犯，還留她在你身邊做什麼？”
“這些暫且不說。”慕老夫人眼神冰冷，看著慕天成問道：“府裏那些侍衛你給一個小丫頭做什麼？”
慕天成的眸光一暖，說道：“當然是怕喬兒受委屈，給她留著防身用的。”
慕老夫人惡狠狠地瞪著他，冷聲問道：“那明然和嬌兒姐妹也是你的子女，怎麼沒見你給他們調幾個侍衛防身？”
“將軍府本就戒備森嚴，明然他們兄妹又沒有強大的母族可以依靠，當然沒有人能盯上他們。”慕天成連眼都不眨一下，就說道：“可喬兒卻不一樣，她是老溫國公的親外孫女，京城裏想要拉攏她的人自然少不了，所以才需要侍衛防身。”
慕老夫人皺眉，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慕天成站了起來，雙手支撐著桌子，意味不明地說道：“依我看明然兄妹安全得很，根本就不需要侍衛防身。”
“那你也不能將那麼多的侍衛交給慕心喬，你別忘了，她總有一天會嫁人。”慕老夫人眼裏積聚起滔天的怒意，冷聲提醒道。
慕天成倒是不怎麼在意，冷笑道：“就算是嫁人，她也是我的女兒。”
“你簡直無藥可救了。”慕老夫人抬起頭來，對上他的視線：“不是嬌兒姐妹不夠好，而是她們都不是朱弦的孩子，所以就算做得再好，你也隻會視而不見。她們錯就錯在不會投胎，如果進了朱弦的肚子裏，你會這樣對她們嗎？”
慕天成繞過書桌，看了眼窗外的景色，說道：“母親如果非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慕老夫人站起來後，與慕天成對視：“那你是不肯給然兒調侍衛了？”
“母親心裏已經有答案，不是嗎？”慕天成不禁冷笑，問道。
慕老夫人突然失去了耐性，看向他的目光冰涼：“朱弦已經死了，你說下一個會是誰？是逸兒，還是喬兒？”
慕天成猛然瞪向她，眼裏凝起一層冰霜：“我勸你最好別輕舉妄動，當年我沒防備，讓你鑽了個空子，你以為你現在還有機會？”
“哈哈哈……”慕老夫人竟然大笑起來，說道：“你果然知道了，所以你才將府內侍衛調到喬木苑，加強戒備，今天更是順理成章地將那些侍衛給她。可笑我忙了半天，竟是給別人做嫁衣。”
不等慕天成答話，她就自顧自地說道：“你利用我讓喬兒在將軍府立威，順便將我身邊的人都清理掉，讓我身邊除了宋嬤嬤已經無可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