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並不在意,看著她問道:“張太醫可曾聽說過西涼國的火舞草,是不是可以用來入藥?”
張太醫略微思量,才答道:“聽說在西涼國的確會用這種草入藥,但因這種草極其珍貴,所以隻有西涼皇室和一些貴族用它入藥。至於藥性如何,我也沒有親眼見過,所以不好妄言。”
蕭氏眸光一閃,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聽說這火舞草與幾種草藥一起入藥,可以製成一種秘藥,讓人看不出來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
張太醫依舊搖頭,說道:“我沒見過火舞草,不了解它的藥效,所以並不知這傳言是否屬實。”
蕭氏心想:這張太醫果真是老奸巨滑,油鹽不進,不愧是文景帝的專用太醫。
“如果有火舞草的話,您能否給鑒別一下?”蕭氏懶得跟他兜圈子,索性直截了當地問道。
張太醫一怔,隨即點頭說道:“當然可以。”
蕭氏這才轉向慕心喬,看著她問道:“慕二小姐,可否借你那個用火舞草做的香囊一用?”
慕心喬略有些為難地看向荊氏,說道:“這是祖母送的,我……”
“你外祖母已經給你,現在就是你的。”荊氏不由得失笑,說道。
慕心喬點頭,取出香囊,然後遞給張太醫。
周皇後眸光一閃,看向慕心喬的眸光意味深長。這火舞草的珍貴沒人比她更清楚,老溫國公夫人卻先將這香囊留給慕心喬,由此可見,慕心喬在溫國公府有多受寵。
周側妃始終站在她身後,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張太醫接過那個香囊,打開後一股淡淡的香氣頓時散開,他輕嗅了片刻,才點頭說道:“的確是火舞草。”
他從裏麵倒出點碎葉子,然後仔細檢查,好半晌才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這應當是一種補藥,可如果與其它藥材搭配,可就不隻是補藥這麼簡單了。”
薑貴妃臉上明顯是不耐煩,問道:“這火舞草跟慕大小姐的喜脈有什麼關係?還是趕緊給慕大小姐診脈,大家可都在等著賞花呢!”
不等張太醫開口,蕭氏就上前恭敬地說道:“臣婦懇請貴妃娘娘稍安勿躁。雖然從表麵看起來,這火舞草與慕大小姐的喜脈看似毫無關聯,可實際上關係可是大得很。”
慕玉嬌早就嚇得臉色蒼白,慕老夫人怕節外生枝,火舞草的事連慕玉嫣都瞞著。怎麼今天慕心喬就帶了個用火舞草縫製的香囊,而且還剛好被國舅夫人給看見。
如果說這隻是巧合的話,未免也有點過於巧合。
巧合?慕玉嬌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打死她都不信這隻是巧合那麼簡單。她強壓下心頭的慌亂,想著慕老夫人的叮囑,勉強靜下心來。
慕心喬不由得冷笑,她今天就要讓慕玉嬌自食苦果,替以前的慕心喬討個公道。
張太醫本不打算攪和進來,免得賣力不討好,到頭來兩邊都得罪,他一直低著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蕭氏卻偏偏不想這樣放過他,她語氣誠懇地說道:“張太醫今日既然來了,總要弄明白到底有沒有懷孕,免得弄錯,到時候可是有失皇室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