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她”太子自然知道是指誰，他臉上浮起一絲無奈，冷笑道：“周韻賢本是國舅府的庶女，後來國舅夫人見她乖巧懂事，就將她養在名下，成了國舅府的嫡女。”
見慕心喬聽得認真，太子倒了杯茶，抿了幾口才繼續說道：“再後來周母後為我選妃，就給我選了周韻賢為側妃。”
慕心喬心下不由得佩服起周皇後，太子是她的養子，如果將周韻賢指給他當正妃，難免會落人話柄。就算太子不會說什麼，可母子間難免會有心結。
畢竟周側妃不是蕭氏所出，雖然被蕭氏帶大，在名分上難免會略遜一籌。蕭氏的真正女兒是周韻蕊，她才是名正言順的嫡女，再加上她喜歡趙縉。
太子和趙縉哪個更近些，周國舅可以比誰都清楚，所以就算周國舅肯將周韻賢送給太子為側妃，也不見得就是支持太子。
“如果你和趙縉對上，你說周國舅幫誰的可能性更大些？”慕心喬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道。
太子的眼裏閃過一絲黯然，冷笑道：“這個問題不是明擺著，你還拿來問我。”
慕心喬搖頭，意味深長地說道：“不到最後一刻，我們誰也不知道結果，你說是不是？”
“不錯，不到最後一刻，我是不會認輸的。”太子點頭，看向慕心喬問道：“你說過當我們的目的相同時，也許會與我聯手，不知這話可還做數否？”
慕心喬不禁蹙眉，想著以太子現在的勢力如果與周皇後對上，可能連三分勝算都沒有。
太子多年來與周皇後和平共處，他有多少勢力，周皇後雖不能一清二楚，可也知道得相差無幾，所以太子現在沒有任何優勢。
不等慕心喬開口拒絕，太子就說道：“其實你娘的死與宮裏的人有一定的關係，當年你娘與周母後的關係看起來極好，可那隻是表麵的現象而已。父皇喜歡你娘，周母後也知道，她們的關係怎麼能好得了，至於真相如何，隻有以後慢慢查。”
慕心喬眸光一寒，倒了杯茶，灌了幾口才問道：“聽起來我們的目的幾乎相同，可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娘的死與周皇後有關？”
太子眼裏的冷光迅速閃過，不禁冷笑道：“難道你希望五弟登基？據我所知五弟對你可是還沒死心，你說他若登基以後……”
“如果讓我在你和趙縉之間二選一，那我可以選你，也可以誰都不選。”慕心喬若有所思，輕輕敲擊著茶杯。
太子眼裏滿是不解，看著她問道：“你還有第三個選擇嗎？”
慕心喬點頭，笑道：“別忘了紫珠還有一位四皇子，也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別跟我說你要跟他聯手，這我可不信。”太子仔細盯著她，冷笑道：“以你的聰明不會不知你娘的死與宮裏有關係。薑貴妃與周母後看起來鬥得你死我活，可當她們的利益相同時，卻是堅持一致對外，不然現在的皇宮哪裏隻會有她們兩人平分秋色？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我想你不會不懂。”
他見慕心喬不為所動，繼續說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那我就傾國相送，到時候這萬裏江山就是你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