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諾言略顯驚慌,慕心喬猛然甩手,他沒防備,被慕心喬給用力甩開。
慕心喬的手臂得到自由,手腕上有點瘀青,輕輕揉了幾下。
荊諾言勉強站穩後,眼裏閃過一抹心疼,看著她說道:“你過來,我給你揉揉。”
“大可不必,再說我可用不起諾言少主。”慕心喬嘴角勾起一絲諷刺,冷聲拒絕道。
荊諾言頗為受傷地看著她,似乎是慕心喬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急忙走過去。
慕心喬眸光冰冷,向後退了幾步,一道冰冷的聲音就在她身後響起:“她讓你放手,你沒聽到嗎?”
荊諾言的目光落在淩峰的身上,狠狠瞪著他,那目光恨不得將淩峰給吃了。
兩人同樣是一襲白衣,卻給人兩種不同的感覺:荊諾言是霸道淩厲,而穿在淩峰身上同樣霸道,卻能讓人覺察到一絲溫暖。
淩峰幾個大步上前,將剛才還近在咫尺的兩人隔開,才向慕心喬走去。
也不知為何,慕心喬竟有種被丈夫捉到與別的男人約會時的心虛,有些慌亂。
她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兩步,淩峰又向前走了兩步,慕心喬隻得又向後退了幾步,淩峰亦向前走了幾步。
慕心喬努力思量著對策,突然她的腦海靈光一閃,狠狠撲到淩峰的身上,緊緊抱住他:“我好想你!”
淩峰臉上閃過狂喜,低下頭抱住慕心喬,如同嗬護手心裏的珍寶:“你真這麼想我?”
慕心喬用力點了兩下頭,悄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已經開始眼淚汪汪,她抓起淩峰的衣袖在自己的臉上胡亂抹了起來。
隨後趕來的青墨還來不及勸,淩峰的衣袖就已經濕了一大片,他隻能在心裏為慕心喬祈禱,希望她能承受得住他家主子的怒火。
想到這些,他不著痕跡地退得遠遠的,希望不要被淩峰的怒火波及。
也許別人不清楚淩峰患有嚴重的潔癖,可他們經常跟在淩峰身邊的人怎會不知?別說是其他女子,就是落雪郡主將他的衣服弄髒了,都要承受淩峰的責難。
淩峰並沒有預料中的生氣,隻是皺眉,想要從她手中拽出自己的衣袖,免得他的衣服成了慕心喬的抹布。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慕心喬說什麼也不肯鬆開,繼續擦拭著臉上她硬擠出來的眼淚,心裏卻是樂開了花:讓你凶我,看我不惡心死你。
淩峰見自己的衣袖拽不出來,看向慕心喬繼續問道:“你真這麼想我?”
正當淩峰想低下頭吻上那日思夜想的唇時,突然被慕心喬點了穴道,所有的溫情停在前一刻。
一直被忽視的荊諾言這才走上前,仔細盯著一動不動的淩峰,看向慕心喬試探著問道:“你真這麼討厭他?”
慕心喬抿唇不語,實在有些討厭荊諾言的淩厲氣勢。
記得前世時她很喜歡這樣霸道淩厲的男子,可現在她卻打從心裏厭惡,果然是心情變了,連喜好也跟著改變。
“那我現在幫你殺了他!”荊諾言見她不答話,好心地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