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落雪不禁蹙眉,想著昨晚淩峰過來後,她為了成全哥哥,就帶著清菊幾人下去了。
以後發生了什麼事,她們也不知道,聽說昨晚慕心喬回寢房後就匆匆歇下,她就是想問也沒法問。
畢竟是情竇初開的年紀,看著清菊略顯為難的表情,再看看慕心喬咬牙切齒的樣子,淩落雪隱隱猜出幾分來,當即羞紅了臉。
“那這狗可真該打。”淩落雪沒心沒肺地說道。
慕心喬的臉幾乎能滴出血來,冷聲警告道:“不許再問。”
“我不問你就是,倘若惹惱了我未來的嫂子,吃苦的一定是我。”淩落雪很是乖巧地點頭,認真地開口道:“我那個重色輕妹的哥哥定會剝了我的皮……”
不等她的話說完,慕心喬就接口道:“那你現在就給我閉嘴。”
“我閉嘴就是,不過咬你的是哥哥,跟我可沒半點關係。”淩落雪嚇得脖子一縮,小心地看著她,輕輕推了兩下小聲辯解道:“你若是想找他算帳,那我帶你去華陽王府找他算帳就是。”
慕心喬的臉一紅,想著她現在去華陽王府,那不等於羊入虎口嗎?
“不必。”慕心喬從齒縫裏擠出兩個字,冷笑道:“你不是那個混蛋的對手,我就是?”
淩落雪煞有其事是點頭,笑道:“那是當然,哥哥說等未來的嫂嫂過門後,讓我少惹她,因為他懼內,所以護不了我。”
慕心喬眸光一閃,想著淩峰昨晚從生疏轉為熟練的吻,那熟練的動作似乎是練過許多遍,她有些懷疑地看著淩落雪問道:“你哥哥房裏有幾個通房丫頭?”
淩落雪“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有些幸災樂禍:“我哥哥房裏最是幹淨,連個侍女都沒有,哪來的通房丫頭?”
她見慕心喬明顯不信,繼續說道:“哥哥說侍女身上的脂粉味太重,他忍愛不了,所以從小都是滕英在他的身旁服侍。”
“原來是這樣。”慕心喬若有所思,想著男人果然在這方麵有天賦,她活了兩世都有些招架不住淩峰的攻勢。
淩落雪悄悄靠近她,悄聲說道:“現在王府裏都在私下打賭,說哥哥餓了這麼久,等嫂嫂進門後會幾天下不了床。”
慕心喬的臉一寒,狠狠瞪著她,一字一句從齒縫裏擠出幾個字:“淩落雪!”
“我不說就是。”淩落雪頗為討好地看著她,笑道。
清菊強壓住想大笑的衝動,給慕心喬挽好發髻,順手插好一支發簪。
簡單給慕心喬梳洗完畢,幾人一起向小花廳走去用早膳。
眼看就到了各國使者進京的日子。
不管是夷族叛亂,還是紫珠國南部的水災,任何一件事如果不在使者進京前處理好,都有可能引起紫珠國動蕩,後果不堪設想。
慕天成回府的時間也越來越晚,京城的局勢越來越緊張。
文景帝在朝堂之上問起如何善後,官員們都議論紛紛,最終商量由周國舅和薑老爺出麵認錯。畢竟這兩件事是由他們二人引起,理應由他們出麵承擔此事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