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讓淩峰去了,難保以後不會傳出不好聽的話來,那種情景他可不想看到。
淩峰狠狠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我當然知道心喬換衣服,不過心喬也不是第一次在本王麵前換衣服,本王的身上可曾讓心喬留下過記號,有嶽父大人可以作證。”
“你可真無恥。”荊諾言眸光一寒,冷聲嘲諷道。
淩峰倒是不怎麼在意別人說什麼,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多謝謬讚。”
荊諾言知道再跟淩峰說下去,那個被氣死的人肯定是他自己,索性不再理淩峰。
一時之間,兩人都不再說話。
落日緩緩西沉,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文景帝看著身穿淺綠色羅裙的少女正安靜地坐在台上撫琴,不禁皺眉說道:“這丫頭的琴藝好像都沒有皇後的三分之一,真難為在場的人能聽得進去。”
周皇後老臉一紅,含羞帶怯地說道:“也隻有皇上不嫌棄臣妾的琴音汙了您的耳朵。”
“皇後姐姐過謙了,皇上這一提起舊事,臣妾還真懷念皇後姐姐的琴音。”薑貴妃輕笑,看向周皇後的眼裏滿是懷念。
“貴妃妹妹真會說笑,論起琴藝,宮裏的這些姐妹沒有一個比得上貴妃妹妹。”周皇後故意瞪了薑貴妃一眼,看著文景帝說道。
文景帝始終含笑看著眼前的兩個錦衣華服的女子鬥嘴,不知在想什麼。
也許是天氣涼爽的緣故,不管是表演琴棋書畫,還是歌舞表演的女子都很努力,看的出來已經盡力了。
“皇上,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再不點起宮燈,恐怕會影響觀看的效果。”看著朦朧的天色,薑貴妃皺眉開口道。
太子走上前,笑道:“再等會兒,楚世子說今天最後一個節目是在荷塘上表演,算算時間應當已經準備妥當。”
“如果恒兒不提,朕差點忘了剛才子期那小子似乎跟朕提起過,最後一個節目是喬兒準備的舞蹈,是子期檢驗喬兒是否過關設下的一個考題。”文景帝略一思量,笑著開口說道。
薑貴妃眼裏滿是疑惑,看著文景帝問道:“楚世子為何給喬兒出題?”
文景帝調整了一下坐姿,頓時覺得舒適了不少:“前段時間子期曾經教過心喬幾天輕功,這事你可曾聽人提起過?”
薑貴妃想了好一會兒才答道:“臣妾記得曾聽旭兒提起過,旭兒還羨慕喬兒有個好師傅呢!”
“這有什麼難的?如果旭兒想學武功,朕再給他挑一個好師傅教他就是。”文景帝不禁失笑,溫聲開口說道:“不過子期那小子很是刁鑽難纏,給喬兒出的題就是他撫琴,喬兒在荷葉上跳一段舞蹈,如若不濕繡鞋與舞裙就算是過關。”
“在荷葉上跳舞如果不掉下去才怪,哪能不濕繡鞋呀?楚世子這分明就是強人所難嘛!”薑貴妃眼裏明顯就是不信的樣子,眉心一擰說道。
文景帝倒是不怎麼擔心,反正到時候他隻管看戲就是。
夜幕降臨,荷塘上燃起了幾盞荷花燈,隨後越來越多的荷花燈飄浮在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