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明然不耐煩地開口問道：“我現在已經很努力用功，可祖母也該知道讀書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況且沒有父親和五皇子幫襯著，想要靠讀書出頭很難。”
慕老夫人輕輕歎了口氣，冷笑道：“你還指望天成會幫你？然兒，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父親心裏根本就沒有我們，否則你以為你娘會死嗎”
“祖母的意思是父親殺了我娘，這怎麼可能？娘再怎麼說也是父親的妾室，就算他不喜歡我娘，也沒必要殺了娘呀！我想祖母一定是誤會父親了，他沒有殺娘的理由。”慕明然揉了揉額頭，看著慕老夫人問道。
慕老夫人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冷笑道：“那你說說你娘怎麼突然就死了呢？”
慕明然無言以對，宋姨娘死的時候他也沒在身邊，怎麼可能知道宋姨娘是怎麼死的？
“看樣子你這段時間日子過的的確是舒坦，竟連給你娘報仇的事都忘了。”慕老夫人眼裏的失望不加掩飾，看著慕明然開口道：“你娘才去了幾天，你竟將她拋在腦後？以前府裏的下人議論你在青樓裏胡混，我還以為他們是在造謠，搬弄是非。畢竟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就算資質差些，可也不至於是非不分。”
慕明然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喚道：“祖母……”
慕老夫人擺擺手，語氣卻是緩和了不少：“你娘現在屍骨未寒，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她死後竟每日不思進取，流連於青樓不肯回府，該有多傷心？”
“祖母，你怎麼會想到來佛堂禮佛？”慕明然打量了一眼這個不大的佛堂，好奇地問道。他一回來就被宋嬤嬤給帶到這裏，以為這裏是慕老夫人住的地方，仔細觀察後才發現這裏根本就不是祥雲齋。
說到這個，慕老夫人就氣不打一處來，她看向宋嬤嬤，示意宋嬤嬤解釋清楚。
雖說她不覺得算計慕心喬有錯，可沒想到慕心喬這麼快就還回來，而且還讓她在帝後麵前丟臉，這些事慕老夫人無論如何都覺得難以啟齒。
宋嬤嬤低頭掩去眼裏的嘲諷，簡單從慕老夫人與慕二老爺商量如何設計慕心喬的事說起，到季嬤嬤發現鳳印失竊，帝後震怒，以及最後提議搜身，最後從慕老夫人身上搜出皇後的鳳印，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
慕明然眼裏滿是驚訝，他怎麼也沒想到今年的群芳會竟是如此精彩。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麼多事，他說什麼也不會留在京城，帶著新認識的那個花魁一起去看熱鬧多好。
“那鳳印怎麼會出現在祖母的身上？”慕明然皺眉，有些不解地看著慕老夫人問道。
慕老夫人眼裏滑過一絲怨毒，冷笑道：“除了慕心喬那個賤丫頭以外，我真想不出來還有誰會這麼處心積慮地陷害我。”
慕明然當即站了起來，向外走去，剛走兩步，慕老夫人一把拉住他問道：“然兒，你這是要去哪裏？”
“我現在就去喬木苑找慕心喬，問她為何會陷害祖母。”慕明然腳步一頓，冷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