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馮氏嘴角勾起一抹冷嘲：“若是你能早一點下定決心，也許弦兒就不會死。人死不能複生，就算你殺了宋姨娘，弦兒能活過來嗎？”
她越說越激動，看向慕天成繼續開口道：“再說宋姨娘是個什麼東西，怎麼能與我的弦兒相提並論？咳咳咳……”
也許是朱馮氏說的太快，竟然覺得胸口有些悶得慌。
“外祖母，你這是怎麼了？”慕心喬離的最近，伸手輕輕給她拍了拍後背，勸道：“為了不相幹的人氣成這樣可不值。”
朱馮氏亦點頭附和道：“那咱們不說她。隻是外祖母年紀大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死在那個老妖婆之前。”
老溫國公氣得吹胡子瞪眼，顯然是有些動怒：“你說的是什麼喪氣話？如果你看她不順眼，我現在就去將軍府殺了她，也省得你在這裏胡說八道。”說著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這是幹嘛？”朱馮氏一把抓住老溫國公的衣袖，命令道：“不許去。”
老溫國公隻得又坐回椅子上，語氣到底緩和了些：“既然喬兒說她有用，那就再留幾天吧，反正這麼多年我們都已經等了，也不差這幾天。”
慕心喬這才發現老溫國公與朱馮氏都已經兩鬢斑白，也許是因為保養得當的緣故，朱馮氏的皮膚到底比同齡人保養的要好些，隱約可見朱馮氏的額頭眼角爬了幾道皺紋。
慕心喬到底不忍心，站起來走到朱馮氏的身後，按住她的肩膀，似是在承諾般開口：“外祖母放心吧，哥哥很快就要娶妻生子，如果祖母繼續住在府裏，恐怕不妥。畢竟我是不允許有威脅那未出世的小侄子的人存在，所以我們要趕在嫂嫂進門以前，將府內的閑人都請出去。”
“你們心裏有數就好。”朱馮氏總算放下心來，溫聲說道。
荊氏怕再勾起朱馮氏的心事，笑著看向朱君彥提議：“前些日子你不是得了一方好墨，怎麼不見你拿出來給咱們看看，莫非是不舍得不成？”
慕心喬眸光一閃，知道這是荊氏怕朱馮氏再傷心，有意支開他們幾個小輩了。
想到這裏，她看向淩峰、慕明逸與朱君彥說道：“那我們先去看看表哥的那塊墨，畢竟好墨難得。”
朱君彥點頭應道：“我們一塊過去。”
話落幾人一起出了小花廳，跟著朱君彥向他的院落走去。
老溫國公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與朱馮氏對視一眼，神情凝重：“我們先去書房，那裏的戒備比這裏好得多，免得有人偷聽。”
說著他扶起朱馮氏，見慕天成還杵在小花廳，冷聲催促道：“你還忤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快走。”
慕天成這才敢跟著老溫國公夫婦一起去了書房。
老溫國公的書房平日裏很少有人進去，他與溫國公的書房是分開的，所以他的書房反倒是冷清了不少。
待小廝端上茶點後，溫國公才關上書房的門。
“嶽父大人是有話要跟我說？”慕天成走進書房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