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夫人當即氣得啞口無言,好半晌才開口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
慕天成臉不紅,氣不喘,應道:“我自幼跟在母親身邊,耳濡目染,自然能將母親的本事學得八九不離十。”
“你……”慕老夫人一噎,氣得臉紅脖子粗,再也說不出話來。
慕天成懶得理她,看向管家吩咐道:“你去取三隻碗,每碗裝半碗清水送過來。”
管家立即恭敬地應道:“老奴這就去辦。”
慕二老爺剛進門,聞言不禁皺眉問道:“大哥到底想做什麼?”
慕天成示意他稍安勿躁,冷聲道:“二弟若是想知道,耐著性子等著看即可。”
慕二老爺強壓下心底的不安,陪笑著開口:“大哥說的是。”
老族長始終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對於慕老夫人的吵鬧視若無睹,低聲與慕心喬閑聊,慕心喬認真地聽他講。
管家將取來的白瓷碗擺在桌子上,慕天成看向慕越冷聲吩咐道:“你先取明然的一滴血,滴入碗中。”
慕老夫人猛然抬頭看向慕天成質問道:“天成,好好的你取這幾個孩子的血做什麼?”
慕天成不禁冷笑著開口:“當然是要滴血驗親了。”
慕老夫人心裏滑過一絲不安,陪著笑臉問:“不管是朱弦還是秀娥現在都已經長眠地下,你難道想讓她們死都不得安寧嗎?俗話說死者為大,聽娘一句勸,你就別再折騰了。”
慕天成盯著緊張兮兮的慕老夫人問道:“母親在害怕什麼?”
慕老夫人當即否認:“我有什麼可怕的?我是怕你驚擾了朱弦與秀娥的清靜後,她們晚上會入夢找你算帳。”
對於慕老夫人的嘴硬,慕天成也不惱,無動於衷地看著慕越將針刺入慕明然的手指上。
慕明然沒有反抗,臉上神色莫辯,可眼裏卻是有幾分期待,想來他也想知道結果。
看到自己的血滴入碗中,他才抬頭看著慕天成也將血滴入碗中。
慕天成看向站在旁邊的府醫,冷聲開口道:“你親自盯著,然後公布結果。”
府醫不著痕跡地將額頭上的冷汗拭去,恭敬地應是。
慕老夫人的眸光隱含著幾分狠厲,那眼神恨不得將慕天成給撕碎般。
慕天成似有所覺,抬頭正好捕捉到慕老夫人眼裏來不及收回的狠毒目光,衝著慕老夫人一笑。
慕老夫人一怔,隨即收回視線。
直到慕天成等得有些不耐煩,府醫略帶哭腔的聲音才在書房響起:“稟老爺,您與二少爺的血不相溶。”話落低下頭用寬大的袖子擦拭著頭上的冷汗。
“哦!”慕天成隻是淡淡應了一聲,似乎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那府醫小心地抬起頭,認真察言觀色了一番,才算真正放下心來。雖然心有疑惑,卻也不敢多問,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慕明然麵色一喜,突然敏銳地覺察到慕天成陰寒的目光,忙低下頭收起臉上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