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喬想著她來北燕已經兩年,為了不暴露行蹤,這兩年她連書信都不敢寫,生怕信在路上被人給攔截。
如果可以她還真想立即回紫珠,畢竟那裏有她的兄長,還有不少親人朋友。也不知道他們都過得怎麼樣了,好不好。
“越快越好。”慕心喬答道:“既然要參加太後的生辰,自然是要早做準備。”
正在這時,一隻信鴿落在桌子上。
荊諾言慢條斯理地將信鴿腿上的信筒取了下來,匆匆在那張字條上掃了一眼,眸光深沉。
老族長接過那張字條,冷聲開口道:“你父親這是有事找你。”
荊諾言淡淡開口道:“我知道。”
是夜,巫山一座富麗堂皇的別院,荊諾言輕車熟路走到書房門口。
還沒等他推門而入,屋內就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既然來了還不給我滾進來。”
荊諾言不緊不慢地推開門,冷笑道:“你的耳力倒是不錯。”
那個中年男子操起手中正看的書,看也不看就向荊諾言扔去。
荊諾言輕輕一躲,就將那本書抓在手中,冷聲道:“現在的天氣也不熱,父親的脾氣怎麼還這樣急燥?”
荊族長看向他的那頭白發,皺眉:“本來一個好好的機會讓你這樣錯過了,本族長辛辛苦苦教導你長大,你怎麼這麼沒用?”
荊諾言眉心一擰,“父親的意思是讓我趁火打劫嗎?如果是這個意思,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做不到。”
“什麼趁火打劫?別說的那麼難聽,如果你聽我的話,那個小丫頭現在早就成了我們巫族的少夫人,而你也不用披著這一頭白發。”荊族長似乎心裏有氣,繼續說道:“你以為你這樣,那個小丫頭就會領你的情,就算領情又能怎樣?”
荊諾言眸光一寒,聲音冰冷澈骨:“父親的意見兒子可不敢苟同。心喬是兒子最看重的人,我怎麼舍得勉強她?”
荊族長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說的倒是好聽。如果你一直這樣,早晚她會嫁給別人,你為她付出了這麼多,她卻一點兒都不知道,你以為她會感激你麼?”
“我不要她的感激。”荊諾言冷冷看向中年男子,冷嘲道:“父親還是管好自己的事為妙,至於我和心喬的事,不用父親操心。兒子相信隻要我真心對她,終究有一天她會看見我對她的好。”
荊族長冷笑道:“如果你不是我的兒子,你以為我願意管你?”
荊諾言唇角一勾,邪魅笑道:“父親還是不要把自己希望的事強加到兒子身上。現在琴姨死了,難道父親沒有追求的目標了麼?”
“你這個逆子。”荊族長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父親的?”
荊諾言冷諷道:“兒子自然知道是在跟父親說話。”
荊族長一噎,看向這個讓他傾注了半生心血的兒子:“既然知道,那你那日就不該運用我們巫族的秘術,堂堂巫族少主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也不怕別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