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為了逃避可怕的生日考驗,埃爾法老師的軀體被大夥兒聯合弄壞。之後,消失了一年的王昭倩突然出現在大家麵前,並堅定不移的告訴大家“生日考驗一定要繼續”。但是,昭倩沒有能力像埃爾法一樣威脅所有人參與考驗,於是所有畏懼考驗的人都沒有參與這次考驗。
而最後,那些越是想逃離危險的人,卻越早的喪命在了危險之中,反而是這些麵對危險和考驗的人,竟獲得了活下來的機會。
不知為何,艾爾此時此刻的主要心情卻不是悲傷,而更多的竟然是慶幸。
過了片刻,王昭倩的一句話打破了小屋中死寂的空氣。
“琳,剛剛的龍卷風,是你在駕馭嗎?”
昭倩的問題引起了所有人關注。的確,剛剛確實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琳拉著千葉因果,站立在一個龍卷風的尖端拔地而起。
琳愣了愣,茫然地點了點頭,輕聲道:
“說實話……我也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直到你們打開小屋的門……我猜剛剛恢複意識。當我回複意識的時候,我就已經拉著千葉因果站立在龍卷風的尖端了。”
“覺醒者……”金發多莉絲情不自禁道。經過王昭倩之前的一番話,孩子們都已經知道了覺醒者的事。沒猜錯的話,在那地獄般的情境下,銀發女孩兒琳已經覺醒了自身的能力。
“琳……沒想到,你也……成了覺醒者。”金發多莉絲繼續道。艾爾能聽出,多莉絲的言語間帶著濃濃的醋味,她的話裏,似乎隱去了“在我之前”四個字。
一直以來,銀發女孩兒琳一直是金發多莉絲的跟屁蟲,處處給多莉絲做著陪襯。然而,這樣一個女孩兒,卻也在高傲的多莉絲之前獲得了覺醒的能力,這難免讓多莉絲有些不平衡。
被多莉絲一說,琳滿腦子都是問號。琳很了解多莉絲,她也清晰地聽出了多莉絲的言語間透著濃濃的醋意。但她此時是一頭霧水,她不明白覺醒者意味著什麼。
“‘覺醒者’?是覺醒了一些特別能力的人嗎?是不是說,昭倩和雨嘉那些奇怪的能力,就是因為她們是‘覺醒者’?”處理好傷口的千葉因果突然問道。
不愧是鬼精靈的千葉因果,雖然沒聽過王昭倩的解釋,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通過其他的人話猜測出了很接近事實的答案。
“沒錯。”王昭倩回應地點了點頭:“聽埃爾法老師說,咱們全部的60個孩子裏,有六分之五的孩子都暗藏著某種潛在的能力,我們的生日考驗,就是為了幫大家牽引出這些能力而存在的。隻可惜……”
下意識地,王昭倩望向了窗外的大鐵棚。屋裏的所有人都知道被她咽回去的那句話:
隻可惜我們無法看到其他人潛在的能力了……
說到這兒,王昭倩把她說過的那些話又原原本本地給琳和千葉因果說了一遍,包括在大雞蛋中,埃爾法老師最後留下的話,王昭倩也重複了一遍。
“這麼說來,那那個金屬盒子在那兒?”聽到最後,千葉因果問道。
艾爾這才也想起金屬盒子的事兒。
“我知道在哪兒。”王昭倩應聲道,隨即從一個金屬櫃子裏取出了那個金屬盒子。
那個金屬盒子密封的很嚴,整個盒子沒有任何修飾,簡單得就像一塊剛剛鑄好的金屬塊。
“這東西要怎麼打開?”艾爾接過盒子,翻來覆去的看到。
“把兩隻手的手掌張開,一上一下平放在盒子的兩側,盒子讀取你的掌紋後自然會打開。”王昭倩答道。
艾爾一愣,他沒想到王昭倩知道得還挺多的,本來他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也隻是抱怨一下,沒想著昭倩居然真知道打開的辦法。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打開過?”艾爾好奇道。
王昭倩搖了搖頭,輕聲吐出了一個讓艾爾心中一顫的名字:
“是米歇爾。”
米歇爾?!
艾爾一愣,雖然大鐵棚的災難已經讓絕大部分的夥伴們喪生,但是米歇爾的死卻始終是艾爾最難釋懷的一個。
“去年,埃爾法老師在訓練我的時候,米歇爾曾經來找過他,並提到過和你的問題類似的許多問題。”王昭倩繼續道:“當時埃爾法老師就把這個盒子交給了他,並告訴了他打開的方法。當時我就在旁邊,所以聽到過。”
“你是說!米歇爾已經看過這裏麵的東西了?”艾爾問道。他突然覺得自已早該想到,他能想到的問題,米歇爾不可能沒想到。所以米歇爾應該早已經問到過這些問題才對。
“恩。”王昭倩點了點頭道:“不過他好像並沒有細看,他那個人很奇怪,我記得他拿走這個鐵盒不到半小時,就又拿著鐵盒回來了,把鐵盒扔還給了埃爾法老師。
扔還?艾爾無法理解米歇爾的這個做法。
“那他當時有沒有說什麼?”艾爾趕忙問道。
“嗯……有。”王昭倩想了想答:
“當時是我問了他一下,問他裏麵是什麼。他當時說了句什麼‘一本無聊的日記,愚昧的家夥們沒必要知道這些,知道了也沒有用。’然後就丟下盒子,自己走掉了。”
日記?
艾爾想了想,覺得也說得通,一本日記裏能記載很多東西,也許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就在那本日記之中。
於是,艾爾迫不及待地照著王昭倩教他的方法做到。將兩隻手一上一下平鋪開放在盒子兩麵,待金屬盒子讀取他的掌紋。
幾秒鍾後,掌紋讀取完畢,盒子裏想起一聲“哢嚓”的解鎖聲,盒子接縫處嚴密的封鎖應聲解除。
艾爾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盒子。
然而,盒子中的東西卻並不如艾爾所預想的一般。
盒子裏根本沒有什麼日記,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堆破碎的紙片,從表麵一層的個別紙片上,艾爾還看到了幾張類似格式的數字,諸如“2139.9.19”等等。仔細回想下,埃爾法老師似乎講過,這是一種古老的紀年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