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麼!?”奇術的法爾納驚聲叫道。就在那一刻,法爾納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手下上萬的靈獸正在漸漸脫離自己的控製。他企圖將那數萬靈獸收回自己的卡牌中,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那些靈獸仿佛失去了鏈條的馬,早已不再屬於法爾納了。
然而,法爾納驚叫之時,卻不知自己該對著誰發火。麵前數萬個艾爾靜默而立,用淡漠的眼神看著自己,好像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這萬千靈獸,本該歸於洪流。”
隻聽那上萬個艾爾異口同聲道,齊聲如雷雷之鳴,震得法爾納一陣心悸。
“該死的小鬼,我還能怕你不成!”法爾納惱羞成怒,他凝聚起身上的信源能量,發狂似的衝最近的一個艾爾進攻過來。
這一招凝聚了極強的破壞力,似乎勢要將艾爾撕成碎片。
然而,當他的攻勢到達時,站在那裏的一個艾爾卻如同一縷青煙般消匿無蹤了,仿佛曾經也隻不過是一縷光影,一抹浮沉,無實體,無存在,僅為虛幻。
“混蛋!”法爾納高聲咒罵著,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以至上士靈的絕對壓倒性力量發狂的進攻著一個又一個艾爾。但是每每當攻勢落下之時,那一個艾爾便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幾百次進攻下來,幾百個艾爾已然消失,但是仍有上萬個艾爾立於那裏,神情漠然地望著奇術的法爾納。
由於過度使用力量,法爾納大口地喘著粗氣,神色異常的難看。艾爾知道,這是信源能量耗竭的一種反應,當初他與瑰姬對抗那些燃燒氏族的時候,曾經見過瑰姬流露出這樣的神色。
就在這時,日晷邊緣的那個大門緩緩打開了,一個少年從那大門之中慢慢走出。一股遠遠異於之前的信源流動纏繞在他的身上,其能量之強,已完全與王靈無異。
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艾爾,或者說是艾爾唯一的本體。
“你輸了。”
艾爾淡漠地對著法爾納道,言語之時,一股排山倒海似的信源能壓重重地壓在了法爾納的胸口,讓法爾納根本喘不過氣來。
“混賬小鬼。”法爾納臉色鐵青,用虛弱的聲音對著艾爾道:“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打贏我的嗎?”
這是這一時刻,法爾納最想知道的問題。直至現在,他連自己輸都不知道是怎麼輸的。
“你敗就敗在,過於目中無人了。”艾爾平靜地對著法爾納道:“在你做決定的時候,就連天子也不曾放在眼裏。”
艾爾這麼一說,法爾納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話禁之時,然已力竭,法爾納重重地倒在地上,身上的所有紙牌逸散而出,紙牌上的靈獸失去了枷鎖,四散而溢,緊接著全部被這日晷收納其中。
一切還算順利。
艾爾輕輕吐了口氣,剛剛他被法爾納逼在絕路之時,便已是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天子身上。他相信一旦他完成了天子的考題,天子不會讓人輕易竊走他的成果的。所以他才要堅持自己去刻下那個“人”字,並完成必要的第二步。
法爾納的事料理完,艾爾轉身回到那日晷的大門之中,穿過一個常常的走廊,一間奇妙的廳堂出現在艾爾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