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當時黑子去山深處幹什麼去了,隻見它渾身上下都是血,有它的,有不知道誰的,不過見了我就像找到了親人,在我的腳邊蹭啊蹭啊!蹭的心理麵暖了許多,還有個親人。
轉眼間這鬼子山再也沒來過人,也沒回過人。
我還記得大壯哥他們曾經被日本子抓進了山,但是六七年過去了,了無音訊,開始還有些害怕鬼子在返回來,但是時間長了,也就不躲躲藏藏了。
1945年鬼子投降了,當時花開的漫山都是,綠樹成蔭。
憑著村裏麵留下的家夥,我和黑子活了六七年,這些年都沒見過人,就和那些畜生打交道,黑子從矯健變的不那麼靈活了,甚至有一次被餓狼撲瞎了左眼,但是敏銳還是有的。
又逢冬季,這天雪下的特別的大,從白天下到晚上,又從晚上下到白天,然後又到了晚上。
大雪封山了,我在爐子裏麵起了火,燒的是幹柴,這火不能停,要是停了,這天氣,一宿就得凍死,所以我不能睡,不停的燒著。
黑子趴在火爐子旁,我給它弄得狼皮鋪在地上,暖和,我也裹著一張熊皮,前些年偶然撿到的死熊。
爐子上燒的雪,烤的幾個野豬腿,生活還算挺好,就是有些乏。
夜越來越深了,這樣的大雪天極其少年,也就是在我小的時候,和爺爺見過,但是那時候有爺爺,我還記得爺爺就像現在的我一樣,燒著柴,半睡半醒著。
每當火不忘的時候,黑子就會叫上兩聲,我就醒了,添柴火,這火,不能滅...
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但是天還是黑的,火滅了。
屋子裏麵冷的嚇人,我的手都凍的麻痹了,大雪還在下著,我發現門市開著的。
“黑子,黑子!”我叫了兩聲黑子的名字。
黑子沒回答聲,我頓時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一般時候,黑子是不會離開我的,在著火滅了,黑子沒叫醒我,然後沒還開著,它還不見了。
我的睡意全無,順手披上了獸皮,摸起了獵槍,別上獵刀,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黑子,你可別出事!
我還活著,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不能有事,絕對不能有事!山裏麵下雪不是鬧著玩的!隻要一個不小心,命就沒了!
村子還是當初的那個村子,樣貌和六七年前沒差什麼,隻是沒人,甚至連一個鬼影都沒有!
你們想一下,就你一個人,拿著一把獵槍,身上別著一把獵刀,自己唯一的夥伴還不見了,周圍空曠曠的,無人的房子,四周都是樹木...我害怕了,冷害直流,手不斷的搓著,太冷了,大雪還模糊著我的視線。
“嗖!”我渾身打著激靈,聽到的,看到的,我的汗毛都豎起來。
一道影子,似乎拖著什麼,就在我不遠處竄了出去。
我嚇的不輕,但是我是獵戶,多年和野獸打交道,雖然害怕,但是反應還是有的。
應該是來了東西,它拉著的是什麼?是不是小黑,是不是小黑!還是站著的是小黑?腦袋有些亂,麻木。
太擔心小黑了,我忘記了自己這雪是多大的阻力,已經沒過我的膝蓋了,但是人就是這樣,潛力無限,有些時候,腦袋一熱,就不管不顧了,跟著腳印上去了!
跟著腳印出了村,沿途就走著。
“哢嚓,哢嚓!”隨後就是咀嚼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大,我都能聽見口水了!我知道越來越近了,不是小黑,小黑吃東西不會這樣。
我盡量放低聲音,行動變的緩慢,找到一棵倚靠的樹,靠了上去,把槍背在了背上,拿起了獵刀,這個時候拿槍對我不利的,太冷了,還是獵刀鋒利一些。
聲音停了,我的心髒仿佛也跳到了嗓子眼上,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會看到什麼?但是我還是去看了!
“啊!”當我的腦袋從倚靠的大樹探出去的時候,我的心髒瞬間驟停了,我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天啊!天啊!我看到了什麼,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