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真的很好看!”柳氏平日裏穿的都是太素的顏色了,之前雖然是大家小姐,但是嫁到白家以後,隨著白家的落魄,也沒有買過什麼好布料做衣裳,久而久之,就養成了勤儉節約的習慣,這有了錢,也不舍得給自己做身衣裳。
“這,這顏色是不是太年輕了一些?”柳氏微微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小聲問道,這大廳裏還有那麼多客人在,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會不會,娘,你本來就年輕!”白苗苗嘴巴像是抹了蜜一般,說得柳氏紅光滿麵。
“喲,這不是老板娘麼?這換身新衣裳,都差點沒認出來了!”一個常客見了柳氏也是開口誇讚道。
“哈哈,你們啊,各個都那麼會講話!”柳氏開心的走回櫃台後麵,也不上樓去換衣裳去了,直接來給那位客人點菜。
白苗苗淺笑著,將白旺財抱著離開了大廳,把位置讓給柳氏,她則抱著白旺財去了廚房。
將要帶進宮的一些調味料都用幾個小小的竹筒裝好,在竹筒外刻上名字,避免會弄亂了,她已經打聽過了,隻有第一輪是自由發揮,做出一道菜,後麵都是命題的,大家都做同一道菜,這樣才能夠更加公平。
白苗苗打算今天晚上就將包袱收拾好,其實她也沒有什麼要收拾的東西,除了那身新衣裳,就是那些裝在小竹筒裏的調味料了。又在衣櫃裏翻了一身還算是比較新的衣裳裝了進去,一個小布包就搞定了。
“白旺財,你是要自己留在家裏,還是給你送回賢王府呢?”白苗苗有點糾結的問著小毛團,這進宮定是沒法帶著它的了。
“朕不需要你操心,我自己也可以回去!”小狗昂著腦袋,滿眼的不屑,覺得白苗苗真的是擔心的有些多餘了。
“你看,白元元這每日要去私塾,我娘又很忙,沒人照顧你,所以明日還是回去待一陣子吧!”白苗苗還是覺得這樣是最好的,賢王府肯定會有大把的閑人能夠照顧好白旺財的。
就在白苗苗在為白旺財擔心的時候,另一個人也正在一籌莫展。
“還沒有你皇兄的消息嗎?”太後屏退了眾人,跟賢王單獨坐在房間裏說這話。
“咳咳咳……”賢王剛塞了一塊糕點進嘴裏,就被太後的一句話嗆住了。
“哎呀,你這孩子,還是這麼猴急,你就不能吃慢點?又沒人跟你搶!快趕緊喝點水!”太後心疼的望著賢王咳得通紅的娃娃臉,給賢王遞了一杯水。
賢王伸手接過水杯,趕緊喝了一口,腦子中在飛快的旋轉著,想著要怎麼回答太後的這個問題。
“額,額娘,皇兄不是一直都在皇宮裏養病嗎?”賢王最終還是裝作了不知道,這養病也是母後對外宣稱的,朝堂上大家都知道皇帝在養病,無法上朝。
“哎,那隻是對外這麼說罷了!哎,罷了罷了,你也不知道這些事!還是多吃點點心吧,這都是最近禦廚新做的樣式。”太後皺著眉頭,歎了一口氣,賢王總覺得母後心中有話,但是母後不想說,他也不便詢問。
“母後,你這裏的點心的確是越來越好吃了!不過聽母後這麼說,我皇兄難道不在皇宮裏?”賢王想了想,還是準備來替皇兄來套點話,皇兄不是在懷疑母後麼?
“哎,玨兒,這朝堂之上永遠都是沒玩沒了的鬥爭,你母後我,夾在中間也是為難啊!還好,我的玨兒,娘看著你能夠快快樂樂的置身事外,也算是有些安慰。”
太後一臉心疼的看著賢王,這自己兩個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那位是皇帝,身為帝王,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她貴為太後,都有很多事隻能隱忍不發,何況還是坐擁天下的帝王,權利的中心,哪有那麼好坐的。
“哦,”太後模棱兩可的話讓賢王也一時分辨不清母後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也許,連母後自己也還沒有想好到底是要選擇自己的娘家還是選擇自己的兒子吧?賢王也不便直接詢問,隻好換了一個話題:“母後,聽說,皇叔要回來了?”
“你說敖璽啊!是啊,這不就是快國宴了麼?也是該回來了!”提到敖璽,太後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太好了,感覺我都好久沒有見到皇叔了,實在是有些想念他了!”自從父皇失蹤以後,皇叔也常常不在京城,這倒是合了老皮膚國仗大人的心願,巴不得他們都不在京城,這樣在大敖王朝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