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老爺,以後我不說這些事情就是了!”楊氏見白如畫又要開始犯倔了,這才態度稍稍緩和了一些,但是她心理卻已經對白如畫有些不滿了,一開始是為了一個買來的通房丫頭跟她吵架,後來丫頭是賣掉了,現在柳氏也感覺白如畫處處都與自己作對一般,應該還是在為那個丫頭生氣呢!
白如畫有將一些細細碎碎的草葉子塞進煙鬥的大肚子離去,摩擦亮點火石,先是點亮了一根蠟燭,再又燃起了煙鬥,一陣嗆鼻的味道迎麵而來,熏得楊氏直打噴嚏!
“對了,老爺,那你掌櫃的先生可找到合適的人代替了?”想著百家酒樓都已經在月月虧損了,楊氏的心裏就跟貓抓了一樣的難受。
“哎,哪裏有那麼好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呢?”尤其是之前白如畫將一個在白家酒樓幹了十幾年的一個掌櫃的給辭退了以後,在業界,他白如畫顯然已經成了一個薄情寡義的東家了,誰還敢來白家酒樓幹活。
“老爺啊,你怎的不著急呢?這再虧損下去,這個坑可要怎麼填啊?”不知道這是第多少次問白如畫這個問題了,現在得到的還是否定的答案,楊氏真的是快急哭了。
“你問我?當初我是想要把酒樓賣掉的,是誰不讓我賣的?現在知道虧損了?”提到這個白如畫也是一肚子的不滿怨氣,要是賣了酒樓,哪裏需要賣掉家裏的下人啊,他的春草啊,也就不會被賣給別人了!
楊氏一下子被白如畫抵的一句話都沒有了,但是這酒樓已經是僅剩下的唯一的祖業了,若是再賣了,以後,可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白如畫則覺得楊氏就是婦人之仁,現在舍不得賣,以後就一文錢就都不值了。
“哎,我們怎地就這麼命苦啊,那個白苗苗都去參加國宴了,我們這房的怎的就一日不如一日了呢!”柳氏歎著氣,眼角的餘光,看到菜籃子裏的菜葉,一絲葷腥都沒的,心中愈發委屈起來。
聽到這裏,白如畫也吃了一驚,他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出過家門了,這外麵的消息他還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你說白苗苗能參加國宴了?”
“是啊,老爺啊!這大房的都在蒸蒸日上的,我們這現在……不行,要是找不到掌櫃的,老爺您自己就去當個掌櫃的吧!”楊氏想到這個不由得眼前一亮。白如畫也是讀過書的,不像她打字不識幾個。
白如畫想都沒想就朝楊氏不悅的吼道:“荒唐!我哪裏會當個掌櫃的?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了,你快去做飯吧,我都已經餓了!”
掃了一眼菜籃子,今天又是這樣的菜,白如畫不滿的皺緊了眉頭,但是也沒有再說什麼,繼續抽著手中的煙鬥。
楊氏心如死灰的看了一眼白如畫,也懶得再說什麼,提著菜籃子便走了。
剩下白如畫一個人坐在院子裏,像是一灘爛泥。
將就的跟著白苗苗吃了一些簡單的晚餐,白旺財晚上真的沒有離開的意思,白苗苗可開心了,要知道這一個人住在這麼空曠的院子裏,又是身處皇宮,實在是太讓人難受了,多了一隻小狗陪著,那感覺可大大的不一樣了。
就像是多了一個朋友在身邊一樣,讓人安心。
敖墨瑱卻無法解釋自己為何要留下,住這麼簡陋的房間,皇叔的府上雖然沒有什麼下人,但是好歹房間還是比這裏強上不少的。
可能隻是因為這個女人總是說希望他留下來的緣故吧?朕也不是太薄情寡義之人,看在她救過自己的命的份上,就當做是報恩吧!
白旺財伸出爪子,耷拉在白苗苗的手臂上。心中在想著這幾日沒有吃到白苗苗做的菜,明顯感覺傷勢的恢複速度變慢了很多。
看見懷裏的小狗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白苗苗伸出手指點了點白旺財的小鼻子,“你在想啥呢?我的狗大爺!”
白旺財隻是傲嬌的將小腦袋扭到了一邊去,“朕在思考事情呢,不要打擾朕!”小狗的叫聲似乎帶著一種教訓的語氣。
“我的狗大爺,哪位奴才又惹您生氣啦?是這晚膳用的不開心吧?”白苗苗故意逗道,沒有想到小狗還真的是在想著這入嘴的膳食的事情。
“蠢女人,你要是再不給朕做飯吃,朕就要耽誤時間去收拾壞人了!”小狗伸出爪子巴拉了下白苗苗的手,還難得的扭過頭來看著白苗苗的臉。
隻當是這小狗真的是在因為晚膳沒有吃的開心,白苗苗反手抓住了小狗的毛茸茸的軟軟的小爪子,輕聲安慰道:“乖啦!等我們參加完國宴,你就可以回到白家火鍋店,每天都有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