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僅離三裏處,都停了下來,默默地注視著對方。田易一眼就看出了大家的修為層次,原以為血魔戰場督衛的修為很是高深,現在看不是很強啊,僅僅是元嬰嬰成期的。
在田易看大家時,雪浩習等人也在查看著田易夫婦的修為。田易感覺上模糊一片,韓雪直接就是沒有任何的氣息,比普通的石塊還不如。大家有些疑惑,這兩口子這是修煉的什麼功法啊?
“田易?你這小子終於來了,快想死我了。”雪天風最先打破沉默,徑直的飛到了田易的身邊,來了個結實的熊抱。
“手下雪福(雪清、擎天)參見老大。”田易真是沒有想到,獨臂的擎天竟然也回到了這裏。
“哈哈,大家不是外人別這麼客套了。”
“韓雪拜見雪伯伯。”男爺們論完交情,這才輪到韓雪給諸位長輩見禮。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眾人快速的飛向血魔戰場。這時候,誰也沒有提及血修門總部的事情,田易直接的選擇了沉默。拿著其他的話題,跟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論著。
一進入血魔戰場,田易就感覺有些壓抑,不知是因為迷霧的關係,還是因為總部的悲慘之事。田易給諸位長輩告罪之後,直接的瞬移離開。
這幻陣該換換了。不斷地在沿海瞬移,當初布置的陣基被快速的拔起,新的衍生空間被布置起來。巨大的壁壘合攏,血魔戰場再次的恢複了山清水秀,一片敞亮的世界。到今日,田易算是弄清楚這血魔戰場有多大了,方圓十幾萬裏,與魔獸森林不相上下。
在血魔戰場的血徒看著突然消失的迷霧,心中不禁的升起些許的恐慌。大家在這種環境中已經生活了這種日子,突然看到陽光照射進來,大群的魔獸在頭頂翱翔,還真是一時的適應不過來。與此同時,在血門總部發生的那一幕幕慘景,不時的縈繞在腦海。就在大家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一個巨大的透明罩子突然在頭頂上成型了。灼熱的光線被阻擋在了外麵,外界的紛擾也在這一刻被阻隔。
看到冒出的罩子,雪淩衣在自己的院落中飛了出來。她時刻想見的人來了,這是她的第一感想。可她遠遠地看到血修門的諸位首領和師傅之時,還是停了下來,站在遠處,遙遙相望。
雪浩習眯著眼,靈識一次次的掃視著衍生空間。心中的震驚幾乎無語言表,這罩子竟然能吸收靈識,當的是最好的防禦結界。
田易直接瞬移出現在韓雪的身側,笑嘻嘻的看著大家。這裏麵最是淡定的當屬擎天、雪天風,他們都見識過衍生空間,並不怎麼好奇。
“爹,這就是我給你提起的最好的防禦手段,與結界不同之處,就是不消耗任何的能量,自我防護,並且還屏蔽任何的靈識探查。”在雪興仰望四顧之時,雪天風插嘴介紹。
“好,好東西。我的靈識直接被它吸收了。敵人若是再來,當叫他們打破頭顱也想不出破解之道。”雪興點著頭,對著衍生空間不住的讚賞。
“走吧,田易好不容易來一趟,總不能讓他在這說話吧。田易,這幾年忙什麼呢?聽小徒言講你天天不歸家,在外麵逛遊,可有此事?”雪浩習催促著大家向前趕路,突然地問起田易的情況。
田易與韓雪對視一眼,均不明白他的小徒是誰,更不明白這話何意。
“敢問雪前輩,你所說的對象是我嗎?”田易很是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淩衣過來,你所說的田易之事是怎麼回事?”雪浩習一招手,就呼喚在一側的雪淩衣。雪淩衣剛靠前,一聽此話轉身就走,根本就不答話。
“額,這孩子越來越不聽話了。”雪浩習還有些尷尬呢,而韓雪卻在那似笑非笑的看著田易,邊笑還邊點頭。
血修門新聚居的地方是靠近血魔戰場的中心位置,這裏已經建造了成片的木製房屋。在聚居地外麵是用整棵的大樹圍起來的院牆,院牆的不遠處是一條寬闊的大河。在聚居區的入口處,懸掛著一巨大的牌匾,上書三字:雪家族。
田易看到這牌匾立刻明白了大家的意思,這是不再參與大陸的紛爭,在此處隱居落戶之意。
“小子,能猜出我們幾個老家夥的想法了吧?修行之路漫長艱辛,生命僅懸一線。這種旦不保夕的日子對我們不適合了,對那些痛失親人的血徒來說,也是一種折磨啊。最後的藏身之地,我們隻想在靜謐的環境中,修身養性。多年的爭殺,這身血氣也要洗滌一下了,從今往後不想再有血腥。”雪浩習湊到田易的麵前,講解著懸掛牌匾的初衷。
“嗯,小子明白。能舍卻原有的榮華,燃燒的激情,這本就是一種曆練,也需要巨大的魄力。靜下心來感悟人生,參悟天道輪回,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啊。修行之道,本就不是因殺戮而存在。屠刀之下,除卻冰冷的人心,僅存的隻有掙紮的私念。有時想想,這血雨中的修行當真是下下之道,得不償失啊。”田易聽聞雪浩習如此說法,不禁的對大家的做法講出自己的感慨和理解。但有一句卻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