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芹匆匆地逃離剛才與伍葉見麵的地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覺得心七上八下那樣,平靜不下來。臉上也有點發燙,她相信如果不是戴著一個鬼麵具,肯定被伍葉看到自己臉紅的樣子,那樣就更羞人了。
她心中暗想,我這是怎麼啦?隻是不小心拉了一下伍葉的手臂,怎麼像是過了電似的,心抖過不停。
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以前自己總是把他當作是一位弟弟一樣的看待的。那時見到他因為身上的缺陷而被同門師兄弟嘲笑,很是同情。其實,自己的身上也是由著缺陷的,隻是很少有人知道罷了。所以對於伍葉自己才多了一份親切感。
因此,跟他在一起總是很輕鬆,連自己的心事都可以在他麵前暢所欲言。
但是,最近一年多以來,伍師弟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但成功突破‘引氣入體’成為真正的刀修者,而且還在短短的時間內,就由一級刀士升到了三級刀士,現在更是突破瓶頸成了四級刀士了。
自己對於他的成功是打由心底裏覺得高興的。還覺得他是戰勝困難的大英雄。他在自己的心目中,好像慢慢由一位需要照顧的小弟弟,成為了可以平起平坐的同門了。而且還是一位不畏困難,戰勝困難的男仔了。
還有,剛才自己還留意到伍師弟他有一點點胡須了,他好像突然間多了很多男人味了。對!應該就是這股男人味讓自己心慌的!
白雅芹正在一邊走路一邊想著心事,無意間卻發現路被一人給擋住了。
那人身著白色長袍,腰係明黃色腰帶,頭戴金燦燦的頭圈,氣宇宣昂,風流倜倘,正是以前的天風山中的首席弟子風壽禮。
他用他那雙不知電倒了多少同門師妹師姐的大眼睛,目光炯炯地看著白雅芹。他裂嘴一笑,露出八顆整齊雪白的牙齒,用好聽的男中音問道:“師妹,是不是有什麼為難的事,要不要師兄幫忙?”
如果是其他的天風山女弟子,聽到風師兄這麼暖心的話,肯定早就醉了。
但是白雅芹可能是唯一對他的‘美色’免疫的女弟子了。原因是,第一,白雅芹平時對人就比較冷淡,難於接近。第二,就是有一次她偷看到風壽禮在毒打一位師弟時,居然是越打得狠,他越開心。最後在那位師弟的慘叫聲中,竟然是閉上眼睛,臉上露出極度享受的神情。他那個樣子讓白雅芹看了心裏都發寒,覺得他是一個變態。
所以,每一次見到風壽禮的微笑,她都覺得分外猙獰。又怎能被他的‘美色’迷住呢。
白雅芹正想不顧而去,但是突然間想到風壽禮就是伍師弟一年後的對手。如果自己現在跟他說說情,讓他在比鬥之時放一下水,那樣伍師弟就不用為難了,爹地也就不用苦惱了。心裏想定主意後,她就停下離開的腳步。
臉上堆上笑意,隻不過這個笑容風壽禮是無法欣賞到的了。他隻能對著那張死氣沉沉的鬼臉麵具。
不過,看到白師妹並不似以前那一樣,一遇上他就走,就已經讓他喜出望外了。更讓他高興得心都快飛起來的是,白師妹破天荒地用溫柔的語調與他說話了。
隻聽她說:“風師兄,我對你不錯吧?”
“當然!師妹對我一直都很好,我也很愛護師妹的!我們師兄妹的關係不知有多融洽了!”風壽禮開心得有點語無倫次了。
白雅芹強忍著心裏的厭惡感,仍然用溫柔的語氣說道:“既然這樣,那師妹求你一件事,你肯定不會拒絕的喲?”
“當然不會!師妹有什麼事盡管分付下來,我一定為你辦得妥妥當當的,那得著‘求’這麼客氣!”風壽禮豪氣地大拍胸膛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