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伍葉跟著前兩批人終於來到了溪石峽穀,這裏以前的溪水的量可能很大,但現在卻隻剩下一條涓涓細流了。小溪的兩邊是一大片的鵝卵石,周圍則是有一人多高的雜草。
第一批的那幾兄弟就站在鵝卵石灘上等著,第二批的身著來的銀邊法袍的人就藏在了離那幾兄弟不遠的雜草叢中。而伍葉卻躲在離那兩批人都比較遠的一個高地上。伍葉吸收了以前的教訓,再也不敢離得這些人太近了,因為誰能知道別人沒有奇特的本領,能夠識穿他的隱身術呢?
就這樣,一批人站著,一邊聊著天,一邊等待著玄凡過來交易。另一批人則藏在雜草叢中,如狩獵的獅子,不但隱藏得很好,也很有耐心。而伍葉卻如一個旁觀者,躲得遠遠的,觀看著這一切的發出,試圖在其中獲得一些好處。
過了很久,站在鵝卵石灘上的幾兄弟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們甚至停止了聊天,開始頻頻地往峽穀口那裏張望著,看玄凡是否來了。
連伍葉也有些著急了,心想大家都在等的玄凡怕是不會來了吧?而著銀邊法袍的那一夥人則耐心十足,一動不動,如果伍葉不是事先看著他們躲在那裏的話,也會以為那裏什麼也沒有呢!這一點很是令伍葉佩服。
太陽已經西斜了,峽穀裏包括鵝卵石灘上的幾兄弟所站的地方都已經被大山陰影遮住了,而那幾兄弟也已經由站著改為盤坐在鵝卵石灘上了,大家等待的玄凡還是沒有出現。
當那位二弟站了起來,似乎是極不耐煩地問著那位大哥為什麼人還沒有來的時候。躲在高地的,離峽穀口比較近的伍葉就看到了有一個碧蘿派打扮的人正在向峽穀口趕過來。似乎是一路小跑的,氣喘籲籲!
那人就要到峽穀口的時候,伍葉終於看清楚他是一個很年輕的刀修者,與伍葉的年紀差不多,但修為隻有五級刀士的樣子。他突然停了下來,猶豫了一下,然後從腰間摘下一個小小的儲物袋子,一抖之下,從袋子裏竄出了一隻綠色的小老鼠,它在地上蹦跳了幾下,然後又飛快地竄到了年輕刀修者的肩膀上。
年輕刀修者與小綠鼠逗弄了幾下,才從脖子上取下掛著的一塊小玉牌綁在了小綠鼠的身上,然後揮手把它趕到草叢裏去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年輕刀修者才深吸了一口氣,不慌不忙地走進了溪石峽穀。一直留意著峽穀口的那幾兄弟立刻就發現了年輕刀修者的到來,一時間都興奮了起來,盤坐著的也都站了起來。
年輕的刀修者顯然就是他們要等的玄凡,他們交談了一會兒,其中似乎也有一些爭執,但最終也都談妥了。看到玄凡從儲物袋子裏掏出了一個小瓶子交給了那位大哥,就知道他們的交易完成得不錯。
幾個又交談了一會兒,然後就準備一起離開。突然,一聲大喊響起:“一個都別想走!”卻是那一批身著銀邊法袍的人衝了出來,把幾個人都給圍住了。
突然的變化讓玄凡與那幾兄弟都嚇得麵色大變。那位大哥首先鎮靜下來,上前一步問道:“你們是誰?這是為何?”
銀邊法袍中的那位老者顯然就是這夥人的領頭人,所以也是他出聲回答,他指著玄凡道:“小子,我也不為難你,隻要你把印元長老的煉丹秘法偷出來,我們還可以有好處給你的!”
還沒等玄凡回答,那位大哥就開口道:“前輩!我們不是碧蘿派的,這事跟我們沒有關係,讓我們先走吧!”
老者看了一眼那位大哥道:“你們把剛才那瓶丹藥留下來,再說吧!”
“這?”那位大哥看了一下,對方不但人數眾多,而且修為普遍都比自己這一邊高,尤其是這位老者,修為更是深不可測。於是,本來有想多求兩句的話吐到嘴邊都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爽快地從儲物袋子裏掏出了剛才玄凡交給他的那隻瓶子遞了過去,說:“拿去吧!”
老者的手虛空一招,那小瓶子裏直接向他的手中飛了過去。把小瓶子打開來,用另一隻手輕扇瓶口,鼻子用力了吸了兩口,閉上眼睛細細地品味了一下。然後,兩眼一張,眼神如刀子似地直向玄凡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