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愣了愣。原本柳豔也是會說這些話的，隻是這神態語氣，著實有些怪異……
“一會兒宮裏的人就來了，你也一起去？”
“嗯。”
“好，那你坐著，我去安排。”
女兒回來了，柳夫人的腰杆又直了起來。
書房，柳翔殷看向柳寒煙神色肅然。
“爹，我是不會嫁給太子的。”
“這件事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回房換衣服，一會兒進宮。”
“這件事我不會妥協。強扭的瓜不甜，你不如想想或許有更好的選擇。”嫁給太子幾乎意味著於修仙一途不能再有什麼成就。
“你是說柳豔。”柳翔殷蹙眉，確實，如果柳豔不是音信全無的話此樁婚事輪不到柳寒煙。
嫁給當朝太子有什麼不好？雖說修煉，可真能得道的有幾人。太子資質雖算不上頂好，但自有內宮供奉教導，也能保個百年無虞。若能得個一兒半女，江山不是唾手可得？仙途飄渺，哪有皇權富貴攥在手裏痛快。當然，作為柳家的家主，柳翔殷考慮最多的當然還是家族的利益。
“正是。論資曆，理應長姐先嫁。”
“這事如今已不是你我說了算，先去換衣服吧。”柳翔殷態度還算溫和，畢竟現在的柳寒煙已不是當初那個一無是處的野丫頭，他多少得顧忌些。
柳寒煙摸了摸臉上的傷，轉身走了出去。
“吃飽了嗎。”風離幻又夾了一個雞翅放到十一碗裏，自己也啃了一個。
“嗯。飽了。”十一還是拿起自己碗裏的那一隻。
“想什麼呢。”
“我很喜歡你們人間的飯菜。”
“那你們都吃什麼？”
“多是生食。像這樣的，隻有有身份的妖修才能吃到。”十一指了指桌上的菜。
“有時間給我講講你們妖界的故事。”
“妖界……我知道的也不多。”
“你不是在那長大的嗎。”
“我修為不夠，隻能生長在外圍，四山從未去過。”
風離幻點了點頭，雖然她連四山是個什麼鬼都不知道。
柳夫人重新備了衣服，風離幻也沒換，想想原主之前的品位……嗯，也不是多差，就是太過豔麗，像她這麼讓人血脈噴張的身材，何必引人犯罪。當然，入太玄宗後已經算是收斂了許多。
辰時，柳家的馬車緩緩向皇宮駛去。
皇宮一片金碧輝煌，風離幻偏頭便能看到十一好奇的眸光。
對了，龍族好像對各種寶貝十分向往。這小子雖然是蛟，難道也有這癖好吧？
離吉時還有些時間，風離幻沒什麼意外的在皇宮見到了熟人——男配之一司空煦。司空煦差點沒把眼珠瞪出來，“你、你、你是、”
風離幻沒理，抬頭正見一個二十多歲身著明黃的男子朝她們這邊過來。
“太子殿下。”柳夫人和柳翔殷行禮。
“不必客氣。”司空肅一雙眼睛好不容易從風離幻身上移開。
－－－－－－題外話－－－－－－
十一：阿幻，聽說你的視線銳利又內斂，萬物遇之皆無可躲。
係統：聽誰瞎比比，不就是知道了劇情。
風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