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問,不問他呢?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有跟他在一起嗎?”
路海文聳肩:“這是你的私事,你不說,我當然是不好隨便過問。”
王婷歎了口氣,看了芮昕薇一眼,道:“我想跟海文單獨說上幾句話,方便嗎?”
“不必了,我跟她沒有私事可隱瞞,你就直說吧。”路海文握住芮昕薇的手,說。
看著他那甜蜜的動作,王婷心裏有些發酸,要不是當年一時糊塗,現在這個被握住手的女人,應該是自己才對!歎了口氣,才緩緩道出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當年因為在中韓新聞記者交流會上和H國佬開罵,被組委會取消了參賽資格,也連累了整個華南報業集團不能繼續參賽。回去之後,就遭到了家族裏的兄弟彈劾,老父親在集團上層人物的脅迫下,迫於無奈的取消了他少董事的資格。而譚肅,就將這些怨氣全部撒到了她的身上,若不是她當年意氣用事,衝出人群和那些H國佬對罵,也就不會出現現在的事情了。
不過當時隻是罵了她幾句,並沒有分手。可是,就在不久之後,老父親卻突然心肌梗塞,搶救不過來,去世了,而當時譚肅已經不是少董事了,所有不能直接繼承,就在當時,政府也插手進來。於是,好端端的一個華南報業集團,就在幾個兄弟的瓜分下,解體了。譚肅隻是分到了幾個小報社和電台而已。再然後,整日借酒消愁的他,把全部的怒氣全部撒到了她的身上,直接和她分手了。
“拿女人撒氣,和這樣的男人,不過也罷。”芮昕薇聽著,感覺非常的氣憤。
王婷苦笑一聲:“他後來也什麼都沒了。”
“哦?此話怎講?”路海文有些好奇。
“當時報業集團雖然解散了,可是國家卻並沒有就此善罷甘休,當時中宣部出台了幾個政策,是關於資產階級報業整頓的,其中就有對資本家的報業實行贖買的政策。”
“贖買政策?”
“國家出了一小筆錢,把民族資本家手裏的傳媒公司都買去了,說宣傳這種玩意,不能由私人控製,隻能由國家來掌控的。”王婷無奈的說:“不過給的錢也太少了,我都替他冤的慌。”
路海文對這些不敢興趣,於是又問:“那你怎麼到GL來了?”
“GL在抗日戰爭時期畢竟是國民黨的文化城嘛,當時我走投無路,又沒有臉再回濱海去找你,所以就一直南下,到了GL,希望能謀一個好的職位。江海波就是我在這裏認識的。”
“對了,你怎麼到這裏來了?後來聽說你得了飄萍獎,你現在一定風生水起吧。”王婷感慨的說。
當時的事,國家並沒有大肆宣張,畢竟四牛奶粉事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而且被劫走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所以也就秘而不宣了,王婷並不知道他被處決等等事情。路海文也隻能笑了笑,說自己兩夫妻對於大城市的繁華有些浮躁,所以避居到這裏來。
而就在他們聊天的同時,在GL的另外一處高檔公寓,一處陰謀也正在策劃之中。“氣死我啦,此仇不報,我羅某人誓不為人!”隻聽“啪”的一聲脆響,一個玻璃杯被重重的擲到了牆根,被摔的粉身碎骨。而大聲喝罵的,正是在酒店受了窩囊氣的市委書記公子。
一個帶著墨鏡,鷹鉤鼻,絡腮胡,年齡約摸五十多歲的管家模樣的人說道:“少爺,您也別著急,先忍著,老爺現在和軍區司令員是同級官員,不宜發生矛盾。再說了,他們是軍隊的,曆來見官就比我們行政方麵的大一級,我們是鬥不過他們的。”
“我爸爸是市委書記,我怕他們個鳥!”羅公子惡狠狠的說。
“理論上是這麼說,可實際上就不是這樣了。”管家搖了搖頭。
“難道我就要當個冤大頭,被活活氣死!”羅公子使勁出了口氣,越發的不痛快。
管家搖了搖頭,道:“這倒不見得,不能用自己的勢力,我們還不能出出氣?”說著,便把自己的計謀說給了羅公子。那羅公子聽了幾句之後,就眉開眼笑,麵露喜色,覺得管家的這話甚是絕妙……動不了他們,就拿那些人開刀解氣。
連連稱好道:“你馬上去把他們的工作單位都調查出來,媽了個巴子,老子要他們全部下崗!”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路海文和芮昕薇又過回了平淡的生活,逛街,看電視,上網,去郊外遊覽一下GL迷人的景致,這些都是非常不錯的主意,既欣賞了大自然巧奪天工的鬼斧神工,又放鬆了心神,很是痛快。
這天,星期二,路海文剛剛去外麵買東西回來,準備掏鑰匙開門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隔壁陳輝家傳來電視的聲音。這令他疑惑起來,照常來說,他們兩口子現在都應該上班去了,家裏從來都是安靜的,怎麼今天有電視聲音?雖然有好奇心,但也沒有往下多想,請假休息吧。
“難道沒天理了嗎!這什麼世道!黃世仁也沒有這麼霸道吧!”
這時,從門裏,傳來鍾靜憤憤不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