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啊,這小子既然不是咱們幫的,是不是正好該向咱們交點保護費啊。”
郭大錘恍然大悟:“對對對,是該交保護費。”
黃軍師慢悠悠地走到了徐揚的麵前,輕輕地拍了拍徐揚的嫩臉,笑嗬嗬地說:“小兄弟啊,不是咱們鹽幫欺負人。你瞧瞧。江寧城現在這麼亂,漕幫的人一言不合就要打家劫舍,多虧了咱們鹽幫不畏**這才有了江寧城的安定與和平啊。一句話!既然你不是咱們鹽幫的人,是不是也該交點保護費意思意思呢?”
徐揚在心中破口大罵,尼瑪的,還說不是欺負人,這可不就是赤裸裸的敲詐勒索麼。還守衛和平呢,江寧這麼亂你裝比給誰看?
可嘴上他當然不敢這麼說了,他沉默了半天,這才勉強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大俠啊,鹽幫的好漢我其實仰慕已久。這個保護費嘛……不是我不想交,實在是身上沒有錢啊。要不然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妹妹雖然腿有點兒瘸,人有點兒醜,牙有點兒缺,腳有點兒臭,不過嘛……關了燈可不都一樣。你先放我回去,我馬上就把我妹妹送來給你當暖床的丫環。”
黃軍師大怒:“你個臭小子沒錢就沒錢,別在我麵前裝傻耍貧,難道你還真把我們鹽幫的好漢當三歲小兒了?這小子半句話都不能信,來人!給我搜身。”
兩條大漢對視了一眼,嘿嘿奸笑著就伸著手往徐揚身上摸去了。
徐揚心中大叫不妙,他衣服裏可還裝著2099的黑科技3D打印機呢,明顯就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這要被發現了那豈不是要玩完。隻好放開喉嚨拚命地叫喊:“來人啊!救命啊!鹽幫的人要謀財害命了!這幫人喪盡天良啊!連平頭百姓都不放過啊!”
黃軍師嘿嘿一笑,得意地說:“叫吧,叫吧,你就放開嗓子叫吧,這江寧城裏連知府衙門都不敢管我們鹽幫的事,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敢插手此事。”
黃軍師話音剛落,遠處突然飛來了一道黑影。
“啪”的一聲!
隻見一隻破了三個大洞的麻草鞋不偏不倚正好甩在了他的左臉上,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臉。
這隻草鞋雖然沒多重,可黃軍師的左臉上卻留下了一個大大的紅印子,一行鼻血嘩嘩啦啦地正往下流。
徐揚心中暗爽,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叫你個二流子軍師在老子麵前裝,這下報應來了吧。
黃軍師血流不止,隻好捏著鼻子怪叫:“是誰?誰敢來我們鹽幫挑事兒?有種的就給我站出來!怕了你我就是你孫子!”
又是一隻草鞋破空而來,又是“啪”的一聲清響。
於是黃軍師的一行鼻血就變成了兩行鼻血。
遠處一位身穿麻布衣,頭戴竹鬥笠的漢子光著腳便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剛看時好像還離得很遠,可幾下呼吸間這人就已經到了茶鋪外麵不遠處。
他嘴唇微動了幾下,氣定神閑地說道:“我可沒有你這樣的不孝孫子。”
黃軍師這時已經鼻血四處噴湧了,上半身的衣衫都幾乎要變成血色了。他見來者不善,立刻就躲到了郭大錘的身後,兩個手指頭一邊一個堵著鼻孔,悄悄地附在他耳邊甕聲甕氣地說:“幫主,這人明顯是來找茬的,搞不好就是漕幫請來砸場子的,索性就動手料理了他。”
郭大錘微微點了點頭,前進了幾步,怒道:“媽拉個巴子,你又是哪裏來的吊毛,江寧城鹽幫的事情你也敢插手?”
那漢子突然間就抱著肚子哈哈大笑了一陣,就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似的。他笑夠了就緩緩地摘下了鬥笠,露出了一張滿是滄桑的老臉。
“哈哈,我是哪裏來的吊毛?本吊毛姓吳名震山,是從漢陽來的。”
郭大錘渾身一震,失聲道:“莫非你就是漢陽大俠吳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