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虛葉草可算是自家山峰上最珍貴的靈草了,薑軼吃了一驚,當即問道,“怎麼回事?”
少女喘了口氣,麵色惶惶,磕磕巴巴的道,“今早劉伯才仔細檢查過虛葉草田,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剛才劉伯帶兩個使者去查看狀況的時候,卻發現田裏的聚靈法陣不知何時忽然出了故障,不僅沒有聚集靈力供虛葉草汲取,反而抽取了虛葉草大量靈力,導致靈草藥效大失,短時間內已經根本救不過來了!”
聽到法陣故障的這個消息,薑軼心中莫名的就湧上一股強烈的怨恨。
薑家靈田的法陣已經不是第一次出故障了,因為法陣故障,薑軼的前身在做山主的時候,已經多次出現不能及時繳納月貢的情況,甚至因此丟了三座山峰!
作為一個以種地為生的領主,薑軼的前身深知法陣的重要性,花了大力氣專門維護保養,可自家靈田裏的法陣還是不斷的在出問題,不說說,一定是有人在暗地裏搞鬼。
“殷殷,帶我去看看。”薑軼拍了拍少女的肩膀,上前幾步,跳上了對方用法器召喚出的祥雲。
殷殷憂心忡忡的道了聲是,駕馭祥雲,向著山下悠悠而去,一路之上,這小丫頭的神情越發緊張,時不時的就會偷瞄薑軼一眼。
不用說,她也發現了自家峰主修為全失的事實,此刻怕是已經認定薑軼要倒台了。
不多久,殷殷駕馭祥雲飛到山腰,落在一片蒼翠欲滴的靈田之前。
此時田邊已經聚集了大約二十多名修士,個個氣色灰敗,滿臉頹喪,情緒要多低落就有多低落。
薑軼剛剛跳下祥雲,劉伯就迎了上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咚咚咚連磕了三個響頭,哭道,“老奴無用,沒有看好虛葉草,導致虛葉草的藥性大損,誤了峰主的大事!”
薑軼把劉伯攙扶起來,輕聲安慰道,”劉伯,錯不在你,你不必自責。”
說完又看向兩個外來使者那邊,想要和對方交涉一二。
但那兩個使者對薑軼卻是敬而遠之,不等薑軼開口,其中一人已當先說道,“薑峰主,此事我們做不了主,剛才已通知了二位峰主,他們很快就會親自過來了。”
話音才落,眾人就看見一艘飛梭從山下疾速飛來,須臾就到了靈田之畔。
唰唰唰唰……
近三十名修士從飛梭上一躍而下,他們分屬兩幫,各拱衛著一名麵色陰沉的錦衣修士,正是屬於雁澤峰和玉澤峰的人馬。
雁澤峰峰主陳強身材魁梧,脾氣火爆,隻見他越眾而出,幾步就來到薑軼跟前,指著他的鼻子,毫不留情的就怒罵起來,“你這個小兔崽子,真是好大的狗膽,竟然將你爺爺的靈草……咦,你的修為哪裏去了,莫非你修煉死地天經失敗了?”
聽他如此說起,靈田邊的修士盡都將目光投向薑軼,雁澤,玉澤兩方的人馬個個顯得幸災樂禍,而薑軼這方的修士臉色則變得非常難看,好幾人目光中帶著絕望,不知想到了什麼慘事。
被這麼多人像看猴子一樣的圍觀,薑軼臉上火辣辣的,很不自在,他惱怒的瞪了陳強一眼,強硬的反駁道,“陳峰主,我們之間確實有過一筆靈草交易,但交貨時間是在三個月後,你今天過來是什麼意思。”
見薑軼有意推搪,陳強也不生氣,哈哈大笑道,“龜孫,你當爺爺是白癡呢,如今你天賦盡毀,修為全失,已經成了一個廢人,你以為你還能再做三個月的峰主,做你的千秋大夢去吧。”
薑軼厭惡的掃了他一眼,耐著性子道,“我的峰主,乃是世襲而得,隻要我不犯錯,就能一直做下去。”
“你會不犯錯?哈哈,哈哈……”陳強笑得更加張狂,用一種看到白癡般的眼神瞅著薑軼,“自從你父親死了以後,你自己都不記得你犯過多少錯了吧,薑家坐擁十座山峰,本來是方圓五百裏內最強的山主,結果呢,這才五年,就被你送出去九座,這第十座你還能守幾天,嗯?你說,你還能守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