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在演武場廝混的人,大部分都是好戰分子,信奉強者為尊,實力至上,最喜歡這種看那種越階挑戰,以下犯上,以弱勝強的戲碼。
眼看薑軼隻憑太初六重天的修為,一拳就打飛了罡漩境一重天的魁梧修士,狠狠的教訓了這個不開眼的渣子,幾乎所有圍觀的修士都大聲的高叫起來,為了薑軼歡呼喝彩,絲毫不覺得他這樣的行為是在劍堂撒野。
一群人像發現了外星人一樣圍著薑軼問長問短,遞名帖,交朋友,氣氛之熱烈,就好像在演武場中開辟了第二十一個擂台一般。
至於那名被薑軼打飛的魁梧修士,雖然覺得自己的實力還未完全發揮,未必不能反敗為勝,然而他也知道自己的臉麵在剛才已經丟盡,就算可以重新找回場子,也沒法得到任何人的認同,隻好灰溜溜的黯然逃了。
薑軼本來還擔心自己在劍堂的地盤與人動手,會為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現在看來,他剛才不顧一切的果斷出手,是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若是因為害怕惹事就對魁梧修士一再忍讓,反而會被這些劍堂的鬥法狂人所看不起。
不過該來的麻煩,還是會來,薑軼與魁梧修士雖然隻交手了一招,但是那一拳的動靜太大,已經引起了演武場內執法人員的注意,不多久就有三名巡邏隊員推開擁擠的人群,來到了薑軼的麵前。
為首的巡邏隊員相貌堂堂,不怒自威,擁有罡漩境六重天的強大修為,他隻是隨意的看了薑軼一眼,薑軼就感覺到有一股如鋒矢般冷冽的威壓鋪麵而來,仿佛下一刻就會在他的額頭上開一個窟窿。
此人負手而立,神情如霜的凝視著薑軼,肅聲道,“小子,演武場內禁止鬥法,你剛才是怎麼回事?”
“文泰師兄,不管這小子的事,是趙石那個垃圾自己欠揍,這小子隻是滿足了他的願望而已。”不及薑軼開口,人群中就有人幫他開脫。
薑軼感激的看了那人一眼,文泰也將目光投向那人,待發現是自己熟識的人後,文泰臉上的冰冷舒緩了一些,隨手又指了周圍幾個他既認識,也信得過的人,問道,“是這樣嗎?”
“沒錯。”
“沒錯!”
“就是趙石那個賤人自己找揍。”
幾個修士紛紛作證。
文泰哦了一聲,似乎就不準備再追究薑軼的責任了,他轉過身來,忽然又瞧見薑軼身邊豎立的那塊牌子,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對薑軼說,“原來你就是薑軼,我知道你的事兒。
大澤峰失守之後,你平白失蹤了整整一個月,王家的人費勁心力也找不到你,我一直以為你和聖澤山的那些軟蛋峰主一樣,是個沒膽的孬種,拋下祖宗的產業,不知道躲在哪個嘎啦角落,這輩子都不敢再回家了,沒想到你在這一個月裏不僅晉級了太初境六重天,擁有了足以抗衡罡漩境修士的實力,還跑到赤焰城來尋找援軍,倒是讓我對你多看了幾分。
我們劍堂的演武場,原則上是不允許任何人前來招募修士的,不過我敬你是條漢子,今天就破個例,允許你在此地招募幫手,就不知你準備拿出多少靈石,作為大家為你效力的酬勞?”
薑軼沒想到文泰竟會是這麼有人情味的一個人,心裏頓時對他生出幾分感激,當即就向其施了一禮,“多謝文泰前輩,隻是在下並無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