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海大富指著杜吉秋,農村女人就是沒素質,“你咋罵人呢。”也不想想,都要跟人離婚了,誰還能有啥好素質!
“罵你都是輕的。”杜吉秋瞪了他一眼,“你跟那個女人都不是什麼好餅,一個拋妻棄女,一個插足別人家庭,真是什麼鍋配什麼沿,你們倆真是絕配。”
海大富怒了,從炕上跳起來,說他可以,說劉美玲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你說什麼?再說一次!信不信我揍你。”
杜吉秋嫌棄地看了一眼他的瘦胳膊瘦腿、白淨的堪比白麵粉的臉龐,鄙視道,“就你那兩下子,咱倆誰揍誰還不一定呢。”
海大富顯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瞪著杜吉秋喘著粗氣,胸脯劇烈起伏,卻不敢真的上前。
杜吉秋才不怕他,以前伺候他是因為兩人是夫妻,總想著好好過日子,可現在......嗬嗬!
好半響,海大富才咽下這口氣!媽的,心好堵!等著,現在不是收拾她的時候,等辦完離婚手續的,看他怎麼收拾她。
“那啥,曉藍媽。”海大富醞釀一番情緒,柔聲道,“你看咱也好聚好散唄,現在是新社會了,婚姻自由,我在城裏,你在村裏,咱們過不到一塊去就別勉強,你放心,我絕不對虧待你的。”海大富拍著胸脯保證著。
杜吉秋冷哼,麵容冷峻,“那你怎麼個不虧待法啊?說給我聽聽。”
“這樣,你帶來的嫁妝都拿走,我再給你添500塊錢,怎麼樣?”海大富斟酌著說出口。
現在農村花費少,賺的也少,像萬發村土地比較肥沃,一年到頭一家也就剩個二三百元,這還算多的。而像杜家村土地比較貧瘠,一年也就剩下百十來塊,所以海大富認為給500不少,相當於村裏一個家庭兩三年的收入。
杜吉秋抄起炕上的掃把頭扔向海大富,“海大富,你可真能張得開嘴,500就把我給打發了,你打發叫花子呢。”
海大富一時不查,被扔個正著,不滿道,“說話就說話,幹啥動手。”農村女人就是粗俗,一言不合就動手。
杜吉秋生氣了,這麼點錢就想買斷自己13年的青春,做夢。真當她是村裏無知的村婦呢,這些年好歹跟著幫廚,她也算見過一些世麵的,“咱就先說這嫁妝,當初我媽好不容易給我陪送兩個床單,最後怎麼樣?都變成了你妹的,還有我哥給我買的新盆子,也變成你妹妹的洗臉盆,我們曉藍有啥?到現在還沒有一個自己的臉盆。”
海大富臉上有些尷尬,“這,這,我妹不是沒有嘛。再說,你的嫁妝也是我們家出的錢啊。”
“喲,你是要跟我算當初的彩禮錢嗎?你不會不花錢就想娶個媳婦吧?想得美。”
海大富不樂意道,“都過去的事了,還計較啥?”
“哼,我就結一次婚,結完你妹跟打劫似的在回門的時候,大到被單,小到臉盆茶缸,把我這屋劃拉地幹幹淨淨,挺大個姑娘,她到是好意思。”
海大富不願意杜吉秋說海家人,“當初你家的嫁妝也是我們家付錢給的,要不是我們家給錢,你哪來的嫁妝,就你們家窮的都快穿一條褲子的人家還能置辦得起嫁妝?”
“海大富,你少滿嘴噴糞。給彩禮是當初結婚前就說好的,是你們家同意的。再說你出去到你們村裏問問,我們家要的多嗎?就因為你們家多給了三十塊錢,就拿我當個驢使喚,這麼多年了家裏家外的重活你幹過多少?我幹過多少?”左右也是撕破臉了,杜吉秋也不在乎海大富的感受,想說什麼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