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那氣氛就不對味兒了,怎麼像是苦情劇一般?尤其是楚七,感覺就想跟交代後事似的。
啊了個呸,來個大姨媽而已,又不是去死。
整那些沒用的。
倒是唬的斐瑞一愣一愣的,“阿楚,你是不是還想著離開部落?不管,你要走的話,我跟著你。”
“咳。”就不該瞎提那一茬,解釋不清楚的,“別擔心。”她笑了笑,柔聲安慰,“我不會走的,除非,身不得已。”
斐瑞卻仍舊是會錯了意,緊了緊拳頭,認真道,“你放心,我會一直守護在你身邊,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的。”
“嗬。”楚七撲哧樂了,“好好好,我記下了。”
斐瑞也笑了,抱著她緊了些,那毛茸茸的腦袋在她脖子上蹭著。
楚七一激靈,這老虎在跟她撒嬌呢,嘿。
她反手也抱住了他,毛茸茸的身子,抱著真舒服,真不想起來啊。
但是,回來有一會了,吃飽了喝足了,身上也暖和好受了些,她得去看看亞當和丹了。
“斐瑞,帶上藥,我們先去丹那兒。”
斐瑞看她精神不錯,也就應了,不然,他也知道,不確保丹和亞當安然無事,這個晚上她是睡不好的。
帶了籃子裏的藥,斐瑞起身帶著她飛奔出屋,直奔丹的住處。
離的不遠,很快就到了。
丹的屋子裏,也燃著一堆篝火,丹是獸身,正安靜的蹲在火堆邊,不時咳嗽幾聲,很難過的樣子。
“丹。”楚七從斐瑞背上跳下來,拿著籃子就朝丹走來。
丹回頭,目光在看到楚七的一刹,露出驚喜之色,“阿楚,你來了?”
他知道楚七回來了,因為剛才西奧來過,還幫他弄了些柴火過來呢。
“嗯,怎麼樣?咳的還厲害?”楚七將籃子放下,伸手就摸上了他的額頭,還好,沒發熱。
“我給你帶了點藥,一會熬好了你記得喝。”說著,從籃子拿出草藥,正好,火上燒著兩筒熱水,還沒開,也是西奧臨走之前給他準備的。
楚七就拿了一筒,將手裏的草藥,洗了一些,然後,放在另一個竹筒裏熬著。
“丹,這藥就先熬著,我現在要去亞當那邊瞧瞧,你呢,這藥稍微看著點,不要熬幹了,一會我再過來看你。”
“嗯。”丹起身送她到門口,看著這個單薄的小雌性騎著老虎很快淹沒在一片雪地裏,心頭滾過一陣歎息。
既感動她時刻記得自己,又懊惱自己的無用,容易受傷,還容易生病,總是拖累她。
即刻又到了西奧這邊,西奧正在往火堆裏添柴火燒熱水,小鷹獸半蹲在石床邊,安靜的守護著床上的亞當。
“怎麼樣了?”楚七進來就直奔亞當這邊。
小鷹獸被推開,茫然的看著楚七,隨即眼睛一紅,又哭了,“小雌性,亞當他是不是要死了?”
“去去去,一邊兒去,七爺的人,哪個閻王敢收?”楚七沒好氣,一腳將小鷹獸踹遠,這才收斂心神,認真為亞當檢查傷口。
還在發熱,但傷口沒有感染,沒有發炎,多上幾次藥,應該能愈合,隻是功能方麵......
鷹獸,必須抱住他這對翅膀。
楚七給自己下的死令,隻是,她今天采的藥,隻能讓他的傷口愈合,要想達到以前的靈活,還有亞當臉上的那些慘不忍睹的疤痕,她還得想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