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七眨著眼睛,很無辜的看著他,“是啊,因愛生恨,我懂的,不用解釋。”
“總之,一言難盡。”西奧也無從解釋,這些東西,要從上一輩的恩怨說起了。
孤闕恨他,他對孤闕又何嚐停止過怨恨?
“嗯,好,等有空再細說。”楚七也不糾纏,正色道,“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解除咒語?”
西奧搖頭。
“肯定有除咒的法子,對了,那個王後 夫呢?”楚七問。
西奧道,“死了。”
至於死因,卻沒有說清楚,王後和那個雄獸困於此處,開始還能惺惺惜惺惺,可慢慢的,寒冷和饑餓就逼的兩人發狂了。
本來相愛的兩人,互相指責,甚至演變成了仇恨,似乎自己一切的悲慘遭遇都是對方引起。
後來,王發了話,隻要王後能殺了這男人,就能再回到他身邊。
王後得了一把匕首。
可當她的匕首刺進那個男人的胸膛時,那男人也張嘴咬斷了她的脖子。
就這樣,幹淨純潔的雪屋,被鮮血染紅,血汙滿地。
後來,這魔屋就成了懲罰那些犯罪的人魚獸人的一種方式。
但凡進來此屋的人,非死即瘋。
這些,西奧沒有細說,他肯定,他和阿楚絕不會淪落到那個境地。
無論用什麼手段,他定要送她出去。
“西奧。”楚七一摸自己的腰,皮袋還在,不由驚喜,從裏摸出匕首和石斧,塞了石斧給西奧,“不管怎樣,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先用這個鑿牆試試,說不定就鑿穿了呢。”
“沒有用的。”西奧攔住她,指著腳下方,楚七低頭一看,唬的一跳,下麵水波粼粼,敢情他們就踩在水麵上?
啊,不對啊,剛才她上下左右都查看了,都是嚴嚴實實的冰雪啊。
她忽然驚駭,“該死。該不會是冰雪融化的吧?那這雪屋融化之後會怎樣?”
“噓。”西奧手指抵在她唇邊,視線緊緊盯著那慢慢融化的小圈,楚七不知他要做什麼。
但西奧好歹有一半人魚族的血液,肯定比她懂的多,聽他的準沒錯。
楚七瞪大眼睛,看著那清澈的水,想著,能不能從這水洞裏遊出去呢?
但又想著,她能想的到,西奧定然也能想的到,不從這裏遊出去定然有他的原因。
突然,有十幾隻紅色似火焰一般的魚兒簇集到這小水圈來,西奧垂首貼在那水邊,口裏發出咒語般的話來。
一會兒,那些小火魚四散離去。
“西奧,你在跟他們說話?”楚七終於忍不住了。
西奧點頭,臉紅紅的盯著楚七,眼神炙熱,卻又有些遲疑。
楚七好奇,“你們說了些什麼?”怎麼,西奧突然這個臉色?
西奧深吸一口氣,道,“他們是巫女法甘娜的侍者。”
“哦?”楚七睜大眼睛,直覺事情有轉機。
“他們傳達法甘娜的話,要想解除魔屋咒語,隻能,交配。”西奧瞅著她澄澈的大眼睛,忽而覺得自己跟那孤闕一樣的混蛋。
“交配?”楚七愕然,忽而覺得好笑,這怎麼感覺跟武俠小說裏寫的那些,中了什麼情花之毒,非得陰陽調和才能解毒之類。
西奧深吸一口氣,“而且,唯有純真之血,方能解咒。”
楚七,“......”屋裏寒氣逼人,她的小臉卻如火灼燒般,再看西奧那也漸漸炙熱的雙眸,一時心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