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就相對簡單了,茅山掌門尉元白當即派人請蠻竺佛教的普泓大師與龍虎山張天師前來商議鏟除鬼修之事。道塵見沒自己什麼事了在得到了尉元白的同意之後也就拜離了九霄萬福宮回了老君觀藥圃。
當他駕馭飛劍快要到達藥圃時隱約聽到了一陣打鬥之聲,聲音正是來自老君觀藥圃。道塵心頭一緊,暗道不好,肯定是哪個茅山弟子發現了黃嘯月的妖修身份,於是動起手來!
心念於此道塵忙加快了飛行速度朝藥圃飛去。等飛至藥圃上空再看,下麵有三人,其中兩人在打鬥另一人在一旁觀戰。而且除了黃嘯月之外其餘的兩人他也都認識,一個是秦少遊另一個便是他在太平皂閣認識的肖應生!
隻見黃嘯月與肖應生兩人你來我往正鬥得不亦樂乎,肖應生的乾坤雷符本是妖修的克星,怎奈黃嘯月的速度實在太快,乾坤雷符根本打不中它,而黃嘯月在閃躲的同時還伺機進攻,它那一雙鋼爪不時地在肖應生身上劃出一條血痕,氣的肖應生直罵娘。
道塵見了不禁好笑,當他看見黃嘯月閃到肖應生背後抬起手中鋼爪就要向下刺時忙禦著飛劍落了下去。同時心念一動,一柄綠色飛劍自他身後飛出,“叮”的一聲擊在了黃嘯月的鋼爪之上,這才救了肖應生一命。
黃嘯月見有人壞他好事不由大怒,四處掃了一眼想看看那人是誰,卻發現道塵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身邊,隨即恍然大悟:“是你放的飛劍?”
道塵笑著點了點頭,沒等黃嘯月再說什麼便衝他打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然後轉過身子笑著對肖應生說:“肖師兄,你怎麼來到我這寒舍中了?這位黃道友是我的朋友,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肖應生鬆了口氣,急忙對道塵說:“道塵兄弟,你可能還不清楚這個姓黃的乃是一個妖修!我們太平皂閣功法不但以克製妖修的乾坤雷符為主,而且在識別妖修的道術上我們也有著獨到的方法,我敢肯定這個姓黃的肯定是個黃鼠狼妖修!他在你身邊肯定是別有所圖,今日你我正好聯手滅了這廝!”
道塵聽了不由一陣苦笑:“肖師兄你誤會了!黃道友雖是妖修,但他還是我的守護靈獸。”
肖應生聽了道塵的話不由一愣,同時心中再次對這個剛認識的朋友的評價提高了不少。築基期的守護靈獸啊,要知道妖修修行千難萬險,能築基的不過萬分之一!肖應生也曾見過不少擁有守護靈獸的修仙者,但他們的靈獸大多是采氣期修為。隻有一些結丹期甚至是元嬰期的前輩才有築基期修為的守護靈獸。
而且一個修仙者一生隻能與一隻妖修簽訂守護契約,所以大多數修仙者都不會輕易地使用這一生一次的機會,隻有那些感覺修仙前途渺茫而且又特別需要提升實力的修仙者才會草草地選擇一個采氣期妖修作為守護靈獸。
道塵見肖應生還沉浸在驚訝之中也不管他,轉身朝著秦少遊一笑:“你怎麼也來了?難道上次采摘的草藥又用完了?”
秦少遊搖了搖頭:“今日閑來無事便在後山轉了轉透透空氣,誰知竟遇到了這位太平皂閣的肖師兄,他自稱是你的好友。還問我藥圃的方位,我想反正閑來無事就陪他一起過來了。沒想到你不在藥圃中,卻碰上了這位黃兄弟,肖師兄一眼看出了它的身份,不由分說就打了上去。”
聽了秦少遊的描述道塵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又看了看肖應生身上的傷皺了皺眉:“少遊,你身上有沒有帶什麼療傷的丹藥?”
秦少遊隨即從懷中摸出一紅一藍兩個瓶子拋給道塵:“紅色外敷,藍色內服。肖師兄傷的不重,一夜便能痊愈。”
道塵接住藥瓶,笑著遞給了肖應生:“肖師兄快些處理傷口吧,剛剛的事情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應該早點告訴你關於黃兄弟的事,我在這裏向你賠禮了。”
肖應生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他一邊道謝一邊接過藥瓶笑嗬嗬地說:“道塵兄弟不必如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倒是肖某魯莽了,應該是我向黃兄弟賠禮道歉才是。”說著他對著黃嘯月拱了拱手:“黃兄弟,剛剛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黃嘯月自然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主,但也沒給肖應生什麼好臉色,隻聽他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了句:“不敢,不敢。你們慢聊,我先回屋休息去。”而後便轉身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