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的是,我終究還是被選上了,那麼多唱歌的,我在國慶晚會前一天被選上,然後他們讓我用這一天排練。
好在我在他們用來排練的那間體操特長班的教室裏遇到了熟人,比如小雲,她全名叫邢雲。
“學姐,你還是來了呢。”
“啊,跟艾大哥說的那樣,這一年,我不能再留下遺憾了。”
“嗬嗬,那祝你好運。對了,你準備了什麼節目啊?”
“獨奏吧,一首我自己編的曲子,我給她取名《月》。”
“聽起來很棒,現在能演奏嗎?”
“當然。”邢雲撥動琴弦。可我卻聽不到月的幽柔,更多的,似乎是一種孤獨。隨著邢雲最後的掃弦,一曲終了。她方才那種憂傷又被她的一笑所掩蓋。我卻隱隱感到心痛。為什麼?
“怎麼樣?”她這樣問我。
“好…好聽。”我有些失神:“我看見曲譜上有詞,你譜的嗎?為什麼不唱?”
我的問題讓她忽然有些黯然:“和我的臉一起受傷的,還有喉嚨,那次意外,煙熏壞了我的喉嚨,後來唱歌就不好聽了。嗬嗬。”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看著她似乎已經坦然的表情,我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酸酸的:“你教我吧,我們倆一起組合這個節目,你演奏,我來唱。”
“還是不要了吧,我寫的不好…”
“至少我覺得,這首歌不應該不完美…”
我看見她呆住了。默默低下頭:“謝謝。”
“我這就去跟組織的老師提議。”
他們那所家夥,聽到有新節目,自然高興,很容易就答應了。
當我看到詞時,感覺好平淡,不知道能不能配合好她,我可從來沒學過聲樂。
整整一個上午,我們沒有去上過課,這是特權,可工作卻不能有特權,那是口糧。
“盛哥,抱歉,來晚了,排練托久了。”我氣喘籲籲的。
“你一首破歌需要怎麼排?又或者說你是有多傻?一首歌排一上午還要加時?”艾老板調侃。
“哎喲,換節目了,我跟邢雲合作,她伴奏,我演唱,她自己作詞作曲的。”
“原創?我去,那還等什麼?來兩句唄。”
“嘿嘿,這個,明天再說。”
“有時候我真想發揮我老板的威嚴,好好治治你們仨,有時候你們仨的確有些囂張了。”
“盛哥,你永遠是我們的Hellokitty。”我們仨笑道。
“什麼意思啊?”
“不發威的老虎,永遠是我們Hellokitty啊。”珊珊解釋道。
鬧歸鬧,工作還是不能耽誤的,可工作時,大家還是會扯一扯話題的。
我正為一對客人打包飲品,艾老板忽然問我:“最近兩天怎麼沒看見你們班導啊?”
“喔,學校裏國慶節晚會,她也有節目,而且她還是幾個組織者中的一個,很多事忙呢,話說你怎麼突然問她?想她了?嗯?嗯?”
“想啊,為什麼不想?”
“為什麼要想?你跟她有沒啥關係,你想她幹嘛?”我本來還想看艾老板遮遮掩掩的樣子,可沒想到他這麼坦然就說了他想她。
“拜托,我又不瞎,我才不像電視劇裏麵那些二逼男主女主,看不見喜歡自己的人。就妮兒那表現,我能感覺到她對我的感覺。我想想喜歡我的女孩子,有問題嗎?”
“你就不怕到頭來是你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又不會掉一塊肉,可如果你還傻乎乎的沒看見,可能會失去一個愛你的人。”艾老板表現的很淡然:“那可是一輩子後悔的事。”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說的,怎麼感覺無可挑剔?為什麼我會這麼覺得?
“其實,我也挺喜歡妮兒的。”艾老板忽然冒了一句。
“啊?你真想當我師母?不對,師父?也不對,那個,如果你真跟我老師在一起了,我該怎麼稱呼你?”我隻能放下剛剛的想法。
“叫師公就行。”
“師公?這可是三輩,你又占我便宜,我說你怎麼老是占兄弟便宜啊?”
“胡說!”艾老板大喝一聲:“我還占妹子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