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這天,天剛微亮,賈襄便被瑪瑙叫醒。沐浴、洗頭、更衣,忙活了好一陣子後,再被一個手巧的婆子,撚兩條堅韌的白色細線“開臉”。
真的不是一般的疼!
賈襄忍著痛,一張臉都熱辣辣的,好一會才完。才剛一完,又請來一個兒女雙全的媳婦給她梳了頭。
宋府的花轎來了,大夫人給她蓋上了紅蓋頭,由喜娘扶著上了花轎,一路上“劈啪劈啪”的鞭炮聲炸響了九霄天。
第一次嫁人,好奇的撩起蓋頭的一角,從轎簾縫兒往外看去,突然就想起來還珠格格裏兩個小燕子她們成親的場麵。
看著轎子外,無論大人,還是孩子都出來了,一群人的站在街道兩旁,臉兒笑開花的盯著迎親的隊伍看。
無論哪個時代,都是喜歡看新娘出嫁,沾喜氣的。據說會走上好運,所以在古代,每逢有姑娘出嫁,街道上就會擁堵了一堆堆看熱鬧、沾喜氣的人。
接下來,賈襄就像一個機械木偶一樣,任由別人操縱著。要她走就走,要她停就停,要她跪就跪。
反反複複的折騰了很久,賈襄終於被人扶著領進了新房。
丫鬟將賈襄扶到床榻上坐下,一個婆子恭謹地說道:“少夫人稍坐,少爺馬上就到。”
隨著一陣腳步聲遠去,門被人關上了。
賈襄坐在那裏,聽屋裏沒任何動靜,才悄悄撩起紅蓋頭的一角,打量了周圍一周。
見沒有任何人,賈襄把蓋頭撩了上去,閉眼吸了吸新鮮的空氣,扭了扭被折騰的有些酸的脖子,就在房間裏轉悠了起來。
這間屋子很大,被許多扇的深紅色的隔扇門,隔成了東梢間,和西梢間兩個大房間。
東梢間被當做寢室使用,裏麵很寬闊,除了一張放置茶具的小幾外,沒有什麼家具或物事占據空間,一看就知道是男子居住的房間。
西梢間卻被漆紅的隔扇門,隔成了兩間大小不一的房間,一間小的房間裏,放有一個大圓木桶,看來是洗浴室。
一間大的房間裏放有好排的書架,書架上又整整齊齊的,放置了密密麻麻的書籍。
賈襄轉了一圈,又走回床榻上坐落。無聊地玩起嫁衣上的珍珠來。
正把一顆大珍珠撩來撩去的,突然“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了,賈襄連忙摘下撩到頭頂上的紅蓋頭,蓋住了臉容,端莊的坐直了身子。
一陣腳步聲漸漸向她走近,透過蓋頭下邊,看著停留在她跟前的著紅袍的下擺,賈襄確定來人就是宋玉。
賈襄開始有些緊張,雖然是在遊戲裏,但這也是洞房花燭吧!她不由緊張的握緊了自己的雙手,心不由自主的怦怦直跳。
一根金杆子撩起了紅蓋頭,身穿紅色大袖衫子的宋玉,器宇軒昂的佇立在她麵前。
相比與那天的抬眼瞟她一眼,今晚的他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便翩然轉身。他走到西梢間拿了一本書冊,又走進來。
賈襄一頓,他難道要在洞房裏徹夜看書?不過這倒好了。
但是,另一方麵又有些為難了,要知道,在這個時代裏,新婚之夜若沒有落紅,那是會被趕回娘家去的。人們不會去問你在新婚之夜是不是有和新郎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