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冷笑一聲：“不要有婦人之仁，不然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說！你會怎麼做？”
賈襄閉了閉眼，想說出老太太想要的答案，可是怎麼也開不了口，一定還有別的法子，可以解決的，隻是她現在腦子不靈光，想不到而已。
老太太歎了口氣，轉眼看向董嫿瑩，問道：“十丫頭，你說你會怎麼做？”
董嫿瑩回道：“紅豆被別有用心的人收買了，請祖母為孫女做主，查出幕後主使人。”
老太太點了點頭，盯著賈襄的眼睛看，問道：“你明白了嗎？”
賈襄咬了咬牙，點了點頭。
老太太再次點頭，對她招了招手，說道：“孩子，你過來。”
“是。”賈襄應了一聲後，蓮步走上前過去。
老太太拉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說道：“這件事情，你得好好謝謝你的十妹妹。她雖然平時對你的態度不好，但是心裏，還是有你這個姐姐的，如果今兒，她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我，而是任其發展，你不止不能嫁給今上，還可能就此失了性命。”
“九姐姐。”
剛出老太太的院子，賈襄就被董嫿瑩叫住了。
賈襄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她，淡淡問道：“是妹妹有什麼事嗎？”
“九姐姐。前天在馬車上說的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那時候我是被嫉妒給蒙了心……”
賈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好歹也在職場上混了幾年，有些心理怎麼會不明白呢？當一個自尊心強的人，認為自己被一個樣樣不如自己的人，給遠遠比下的時候，怎麼會不嫉妒？怎麼會不憤恨？
當嫉妒與憤恨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把人的理智蠶食，她明知道賈襄將會成為皇妃，將來的她，也許還要仰仗著賈襄的庇護存活。可是一時間，就是克製不住心底的嫉妒，對她口不擇言的破口大罵。
董嫿瑩定定地看向她的眼睛，抿了抿嘴，說道：“祖母最後跟你說的那些話，你一定不相信吧？”
“恩？”賈襄愣了一下，董嫿瑩還真猜對了她的心思。
賈襄心想老太太耳目眾多，這件事情是她發現的，她想讓賈襄感激董嫿瑩，待她成為皇妃以後，好幫襯著董嫿瑩一二。
董嫿瑩揚了揚下巴，說道：“別忘了我們才來京城一個月，祖母的人脈都在青州呢。張婆子見你我二人不和，特特把事情說與我聽，好邀功來著。”頓了頓，又道，“可惜她猜錯了我。我雖與你多有不和，但是你畢竟是我姐姐，我不可能看著你就這麼完蛋了。”
賈襄垂頭想了想，這次的確是她幫了她，若是她不把這件事告訴老太太，過幾天這件事情也許就此傳開了，那麼這個世上，就沒有董嫿襄的容身之處了。
賈抬眼看她，說道：“這次的情，我記住了。”
董嫿瑩勾了勾唇，回道：“你記住了又有什麼用？我要你還我人情。”
賈襄幹脆地點點頭，問道：“你要我怎麼還？”
董嫿瑩揮了揮手：“要你還的時候，自然會跟你說的。你隻要記著，你欠了我一個天大的人情即可。”
說完，她甩著帕子走了。
賈襄眯著眼睛，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似乎有些明白，老太太為什麼會那樣寵她了。她，並不像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樣的沒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