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二話不說,轉身大步走向屏風處,他伸手取了一條,扔進水裏來。
賈襄趕緊抓起白巾子,胡亂的擦了一下身子,便“嘩啦”一聲,從水桶中爬出來。
迅速地爬到了床上,扯了被子就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蓋住了,再也不敢看他了。
不一會兒,劉欣走了過來,他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扯開被子躺下來了,一句話也沒說,閉著眼睛,睡覺去了。
睡到了半夜,賈襄翻起身來,雙眼定定看著他,他一直仰臥著睡,除了呼吸外,就一動不動的。就算他不喜歡女人,也沒有背對著她睡,這樣的修養還真不錯。
賈襄伸/出手指,目露愛戀地看向他,用指腹輕輕摩挲他的臉頰。
突然,他睜開了眼睛,眸光凜然又森寒的看向她。
賈襄假裝嚇得渾身一顫,捂住嘴,生生抑製住了尖叫聲。
賈襄早就知道他並未睡熟。一個上過戰場的人,一個曆經深宮陰暗過來的人,怎麼可能在一個陌生人麵前,毫無顧忌的熟睡?
有人說,男人對待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時,在不知不覺中,待那女人會多份寬容。
為了今後,能更好的在宮裏生存下去,那麼她就要讓他覺得,她是喜歡他的。所以,她故意目露愛戀,故意用手指去摸他的臉。
這樣謀算他人的感情,是不對的,但是她也沒法子,這個時代裏的女人,是依靠男人存活的,想要過的好,沒有自家男人的庇護,是絕對不行的。
賈襄故意結巴道:“陛、陛下,您還沒睡啊。”
他收回目光,神色淡淡的,沒有回答,閉上眼睛,睡覺了。
賈襄:“……”
臥槽,要不要這麼酷。
國不能一日無君,成親才一天功夫,劉欣就要回宮了。臨行時,留下了子曄,交代他天暖了,再送她進宮。
還沒來得及溫存,夫婿就遠行了,若她是個初經人世的新嫁娘,此刻隻怕是肝腸寸斷、淚眼汪汪了。
巴巴的盼著天氣轉暖,天氣一暖,賈襄便提著裙裾跑去找子曄。
“子曄,子曄!”
這時候,子曄正坐在管事房裏算賬,見她跑進來,連忙站起身,一副很是緊張的樣子:“皇妃,慢些,別摔倒了。”
賈襄在距離他兩米處站定,嘟起嘴,說道:“你別一見我,就說這一句話,好像我是個小孩似的。”
子曄抬手揉了揉額角,一副很傷腦筋的樣子。他用表情回答:你就是一個小孩子。
“皇妃找我有事嗎?”子曄問。
賈襄開心地笑了笑:“天氣變暖了,我們可以啟程進宮了吧?”
子曄失神了半響,才向她作揖,行了一禮,淡淡回道:“屬下遵命。”
子曄的反應很奇怪,一點也不像他平時的樣子,這不該是那個運籌帷幄的人,該有的反應。
賈襄眨巴眨巴眼,想問問他,為何聽了她說啟程進宮,為會作此反應?可轉念又想一個人,有太強的好奇心很不好,畢竟好奇害死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