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賈襄另一隻手就撥弄了下頭發，賣弄起風/騷。
見她如此，淨塵目光一頓，第一次表現得如此驚訝。握著她手腕的手，又升溫了幾分，然後下一瞬間卻逃也似的縮了回去。
他淡然道：“小三，你好不要臉。”
他聲音雖不大，但也不小。周圍來往的路人，投來詫異的眼光，把他們包圍。
雖然賈襄也不介意別人的目光了，但這麼盯著她瞧，還是極為不舒服的。
賈襄惱怒地瞪了和尚一眼，嗔怪道：“淨塵，都怪你！”
賈襄用眼神示意了下四周的情況。這下，他也察覺了那些灼人的目光，神色不變，卻最終沒有說話了，這大概是唯一的不幸之幸。
賈襄拉住他的衣擺，走出人群，逃離了那些集中的目光。
走到路人稀少的地方，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回頭看向淨塵，見他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拉住他衣擺的手。
賈襄有些疑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才發現他身上那件僧袍，也被她捏皺了。
唉，剛剛袈裟的事還沒解決，又添新仇……
賈襄小心翼翼地向他看去，想確定他生氣沒有，卻剛好對上他的目光。那神情依舊淡淡的，但眼神中卻又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不解，似乎有些複雜……
他在煩惱什麼？
當下氣氛就安靜了下來，半晌沒有人說話。
賈襄目光瞟過淨塵手上的袈裟，不由自主想起那要以身相許的話來。心中一絲光亮一閃而過，難道他在害羞？
深吸一口氣，索性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迎上他的目光，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兩道目光在空中碰撞，卻擦不出什麼火花來。隻是誰也沒有，想要開口的跡象……
沒過多久，賈襄就收回了目光，閉上了眼睛，不再看她，抬手掐撚起佛珠。
他竟然不說她，好神奇，也好奇怪。
還沒等她研究出個所以然來，淨塵就睜了眼，默念了一句‘阿彌陀佛’，他淡然地說道：“小三，看在你修行不易的份上，我便既往不咎……”頓了頓，他又補充道，“若是下次再犯，別怪貧僧不留情麵。”
賈襄看著他，無辜地回道：“可是淨塵，你忘了嗎？我就是想要你愛上我，然後嫁給你啊。”
淨塵沒有理會她，而是直接轉身就走，他筆直的背影，在陽光下投下一道影子，然後被拉長……但怎麼看，他那急急的步伐，都有種逃離此地的感覺。
賈襄追了上去，不樂意地說道：“淨塵，你怎麼總是一言不發就走，總是這樣，萬一哪天把我掉了怎麼辦？”
淨塵難得皺了皺眉，卻沒有開口，眼中流露出不耐煩的光芒，似乎很不想和她說話。
“……”臥槽，真是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哭泣，淨塵竟然會皺眉了，但是卻是對她。
賈襄深呼吸了口氣，搶過他的袈裟，嚴肅地說道：“淨塵，袈裟既然是我弄髒的，我便洗幹淨了給你，也好兩不相欠……”
這次他總算說話了：“阿彌陀佛，一人一妖，談不上虧欠。”
他講這話時目光深沉了下來，聽著這話，就像是急於想撇清與她的關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