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襄看著眼前的褲子,真想破口大罵,弄出來泥煤啊!
她大力一掙,曲淩然也沒有阻止,她很容易就掙脫了,反而因為用力太大,受力不穩向後倒了過去。
曲淩然放下水杯,對她挑了挑眉:“怎麼,太激動了,都站不住了?”
賈襄:“……”特麼的,真是太沒節操了。
曲淩然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她一天不回來,你一天就別想走。”
賈襄看著他的背影,久久的沒有反應,然後突然捶地,她這是把自己給賣了啊!
不過好在曲淩然好像隻是嚇唬她,並沒有限製她的人身自由,開玩笑,這種好機會,還不腳底抹油開溜。
既忐忑又興奮,賈襄溜回了自己的住處,人一放鬆,就會想睡,她開始補眠,彌補她驚嚇的小心髒。
睡得正香時,一個翻身,好像抱住了一個什麼東西。賈襄先頓了頓,然後腦子一個激靈,睜開眼,頓時睡意全無。
她從來沒有想過,曲淩然會這麼大咧咧地,直接躺到她的床上來。
賈襄暗自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忍住了心底的震驚與無措,鎮定地問道:“曲先生,你怎麼會在這兒?”
“呃,噗嗤!”曲淩然倏地笑起。
賈襄冷眼瞥他,根本瞧不明白,他到底是哪根筋子不對,居然這樣突兀地笑了起來。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發笑?”
賈襄盯著他的眼睛瞅,回道,“你到這裏來,是你失禮,我問太多就算我失禮了。”
曲淩然擺了擺手:“行了,我們現在算是偷偷幽會,你別滿口‘失禮,失禮。’的,我聽著就惡心。我這人最厭惡的就是守規矩的人。”
特麼的,你不要節操,全世界都不要了嗎?
現在她該怎麼反應呢?是默默垂頭呢,還是高聲嗬斥?
曲淩然是個浪子,見過的女人很多,如果她向以往的行為對他,不但不會讓曲淩然另眼相看,搞不好還直接讓他吃了。
心裏暗自衡量了一番後,賈襄直接怒目相向,手指著他的鼻子,嗬斥道:“豈有此理,是可忍熟不可忍了。什麼叫‘偷偷幽會’?什麼叫‘聽著就惡心’?你闖我家,我不尖叫著讓人來抓你,已經是給你臉麵了,你再這麼胡言亂語、胡說八道,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曲淩然愣了一下,隨後無賴地哼笑:“喲,你還懂什麼‘是可忍熟不可忍’呀。”他挑了挑眉,笑道,“那你現在就叫吧,看你的損失大,還是我的損失大?叫渴了的話,我還是給你喝。”
“……”賈襄瞪他,“無賴。”
“噓!”曲淩然眯著笑眼,“小聲點,要是讓街坊四鄰聽見了,就算你有一百個口,也會被人指著鼻子罵‘偷漢子’呢。”
賈襄橫眉冷對:“廢話少說,你到底有什麼事情?”
曲淩然挑眉回道:“一回家,見你不在,我想你了,就來找你了唄。”
賈襄怒目相向:“胡說八道,你這人怎麼連說謊都不會打草稿。”
曲淩然神色一愣,隨即樂嗬一笑,點了點頭,回道:“那好吧,我承認我是想睡你。”
“……”賈襄怒不可遏,“真無恥!”
曲淩然定定看了她幾秒,傾國傾城地笑了起來:“從第一眼見,我便想睡你。”說完,他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壞笑。
“……”臥槽,果然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