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襄被薑靖平趕出門了,還收到了一封休書,她整個人還很木訥,就已經被遣送回娘家了。
老老實實的待了一天,她不能這麼坐以待斃,賈襄帶著丫鬟,借著給自己買布料做衣服的名義,大大方方的從後院的小門走了出去。
出了門,走了一段距離,她就累得走不動了,隻能在原地等著丫鬟找轎子來。
正在我發呆的時候,一個性感磁性又空靈的聲音,從她身後傳出來:“小呆娃。”
賈襄一愣,連忙回過頭去,見是薑易。
他正立在陽光裏,陽光從如緞飄逸的青絲間劃過,好看得就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一樣。
美麗的事物總是撩人魂魄。
“薑易。”她第一次當著他的麵,叫他的名字。
“嗯。”他望著她的鳳眼猛的生亮,內裏閃爍著莫名其妙的愉悅光芒。
“你怎麼會在這裏?”賈襄驚訝。
“我一直都在這裏等你啊。”他慢悠悠地笑說道。
一句話,令賈襄心狠狠地一悸,明明是句極普通的話,可卻因為是從他嘴裏說出的,所以才有如此驚人的效果。
“這裏不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說著,他牽起了她的手,往前走去。
“不要!我不可以離開的。我答應了在這裏等丫鬟回來。”
“我等會兒叫人過來請她過去。”薑易說道。
“不行,我腿軟,走不動了。”賈襄又搖頭,撅著嘴委屈地抱怨。
“唉……”薑易像是無奈,又像是寵溺地歎了一口氣,彎腰把她抱起。
賈襄吃了一驚:“不要,薑易,你放我下來!”這樣的情景被人看見了,那還了得?
“……”薑易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彎了彎嘴角,大步往前走去……
薑易抱著她進入了一個小宅子裏。
“咦?”賈襄左右顧盼,“這是你的宅子?”
“嗯。”薑易輕應了一聲。
賈襄眨了眨眼睛:“這裏離我娘家好近。”
“這院子是我昨兒個晚上才買下來的。”薑易道。
“……”昨兒?那正是她被薑靖平趕出家門的日子。
薑易用腳踢開了一間屋門,這才把她放下來。
從他身上一下來,賈襄就後退了幾步,做出要離他遠遠的姿態,抬頭問道:“是你做的嗎?我中的隻不過是像花柳病的毒藥是不是?”
薑易輕歎一聲,上前來強勢地攬住了她的腰肢,低沉道:“黑心的小姑娘,你不要汙蔑我。‘花柳病’可不是能拿來玩的。光這個名字,就足夠黑心的小姑娘你死上一百次了。”他頓了頓,又道,“我不會做毀了你的事。”
賈襄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認真地瞅著他看,這麼一個心思深沉的男人,居然會如此對她說,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這件事,你早就知道嗎?”若是早就知道了,卻不告訴她,這又是什麼意思。
薑易搖了搖頭:“那病,我昨兒才發作的。”
“怎麼會這麼巧?”她昨兒被薑靖平趕出來,他昨兒才發作?
他的手撫上她的眼睛,說道:“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世事就是這麼巧。”
“……”賈襄沉默了。
他輕柔地捧起她的臉,聲調很軟很輕地問道:“怎麼?你還不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