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抬眼,麵無表情道:“怎麼,你不舍得?”
小英愣了下,然後搖了搖頭:“不是,我隻是覺得顧將軍這樣的人,似乎不是一個會為女人,而大動幹戈的人。”
婦人聽了,輕蔑一笑:“你年紀小還不懂,有時候世界上最厲害的便是一個情字。這個於落蓮不是簡單的,她能用這麼短時間,爬上顧將軍的床,可見她心機不淺。你這段時間多注意一下,顧將軍對她的態度,每天找機會向我彙報,我總有感覺這個女人,會是常勝將軍顧安的軟助。到時隻要拿捏住這個女人,不管是栽贓嫁禍給狐鹿姑所為,還是拿這女人的性命相威脅,想必顧安都逃不出咱們的手心,那麼你父親的仇也就能得報了。”
時間平靜無波的淺淺劃過,這天賈襄正睡得香甜,忽然間一道暗影慢慢的走了進來,站在床榻前好一會,才傾身在那如玉般潔白的臉上落下一吻。
賈襄在夢中撓了撓臉,慢慢的睜開眼,眨了眨,有些迷茫,“將軍?”
顧安仿佛很是欣賞賈襄這副睡眼迷糊的樣子,輕笑了下:“幾天不見,不認識了?”
賈襄聽見那熟悉的聲音,才真的清醒過來,摸了摸那長了胡茬的臉,一臉欣喜抱住他:“你終於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顧安嘴角無聲的咧了咧:“這麼想我?”
賈襄用力的點了點頭:“想,都快想瘋了。吃飯的時候想,睡覺的時候想,走路想穿衣想,反正無時無刻不在想。想你在做什麼,想你累不累,想你有沒吃好穿暖,想你有沒有也在這般的想我。”
顧安聽的心裏一陣甜蜜,眼裏含著淡淡的寵溺:“傻瓜,我才離開三天,若是離開三年那還咋辦。”
賈襄笑了笑:“那就不想了,三年一千多個夜晚,說不定我已經習慣了,這種寂/寞的等待了。”
帶著一絲淡淡蒼涼的聲音,讓顧安的心神微微的震動了一下,反手擁住賈襄的身子,想開口保證,自己不會讓她有這個寂/寞等待的機會,可是想到自己軍人的身份,又隻得把這話給咽回口中。
坐起身,賈襄問道:“哦,對了,這次抓馬賊順利嗎?我聽說這些馬賊都特別的彪悍,而且來無蹤去無影的,很是神出鬼沒的,那些鏢局商隊遇到了這些馬賊,輕的損失財物重的人畜無歸。”
顧安也跟著直起身子,點了點頭:“西北的馬賊都是蠻夷人,比起中原的山賊不管從體型上還是武器馬匹的配備上,都優良了許多,這次將士們蹲守了三天,終於在對方要搶劫一個從京城過來的商旅時,截獲了對方一小部分人,等過後幾天審訊後,希望能知道這夥馬賊的老窩,在一鍋端了。”
賈襄聽這一筆帶過的抓人行動,不過從顧安胡渣拉碴,雙眼血絲的樣子上看出來,這絕對不是一件像說的這麼輕鬆的事情。
“一定很辛苦。“賈襄貼身靠著他,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疼惜。
“這不算什麼,而且我是頭,好歹每天都還有時間睡覺,那些衝在前麵探路蹲守的將士才是真的辛苦。再說,回來聽到你一番如此想念的話,再辛苦也值了。”
說著顧安低頭,伸手抬起賈襄的下巴,輕輕的口勿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