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襄是痛著醒來的,脖子跟斷了似的疼。
打量了一周關押自己的地方,一間空空的屋子,什麼都沒有。
賈襄站起來,圍著牆根走了一圈,這房間也太牢固了……
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賈襄警惕的縮了縮身子,盡量裝得柔弱。
一雙穿著胡靴在賈襄麵前站定,似乎在審視般,一動不動的打量著她。
賈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心裏一陣奇怪,綁票不是一般非打即罵嗎?
“果真有點特別。”略帶怪異的漢語,從這蠻夷大漢口中說出。
賈襄愣了下,微微的抬起頭,入眼的是眼花繚亂的服飾,和大半張滿是胡須的臉。
大漢居高臨下看著裝著害怕,眼睛裏卻一片清明的賈襄:“不求饒?“
賈襄悶哼兩聲幹笑了下:“要是你們是和小英一夥的,求饒也沒什麼作用。”
大漢聞言哈哈一笑,蹲下扣住賈襄的下巴,眼神陰狠:“有點意思,就算下麵我們要狠狠的折磨你,你也不求饒。”
賈襄本能的咽了咽口水,幾乎沒有一絲考慮的應道:“會,馬上求饒,我怕痛。”
大漢的表情立馬的古怪了起來,然後捏住她的下巴重重的甩開,很是鄙夷道:“我呸,孬種。”
被甩向牆壁的賈襄,立馬的痛哼了出來,整張臉如同包子般皺了起來。
大漢不屑的冷哼一聲,站起來拍了拍手,對著進來的兩個奴婢道:“帶她下去。”
賈襄眼猛的睜大,心裏一陣惶恐,不會是真的要動刑吧,她真的怕痛啊。
兩奴婢一人捂著她,一人掐製著她的雙手,輕鬆把她從這小屋裏提溜了出來。
一出來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個宅院,看起來還很不錯的宅院,就是有些冷清,走廊上院子裏幾乎沒有走動的仆人。
兜兜轉轉的走了一會兒,賈襄被安置了在了一家院落裏。
賈襄一頭霧水,看著走出去要關門的兩個女婢,急急的跑了上去,搶在門被關緊前,攔住她們:“誒,這是幹什麼,不是要動刑嗎?“
大漢冷笑一聲:“動刑?嘖嘖,我們怎麼會對被邀請來的貴客,做這種粗魯的事情,旺姆、白瑪你們給我把她好好梳洗打扮一番。”
“貴客?”賈襄還在愣神中,身子就被其中一個奴婢,狠狠的推了進去,門砰的一聲無情的關上。
書房裏,一個蠻夷侍衛恭敬的行了個禮,“右穀蠡王,事情已經安排好了,左賢王已經在進城了路上了,城門關閉前會到這裏。”
右穀蠡王背對著他擺了擺手:“嗯,不錯,你回去告訴那漢族女人,別耍小聰明壞了我的計劃。”
“是,屬下這就去。”
等到門重新關上的時候,右穀蠡王慢慢的轉過身,那張幾乎被胡須掩蓋的臉,此時看的很是猙獰。
“二哥,你當年憑著向朝廷搖尾乞憐的歸順,把父汗本該要傳於我的可汗之位搶了過去,現在讓我看看你這歸順的朝廷不再庇護你,你還有什麼能力跟我爭。”
而將軍府那邊早已是人心惶惶,侍衛不停地進進出出。書房裏,顧安和於一齊皆心急如焚。
“扣扣。”顧安沉聲道:“進來。”
侍衛應聲推門。
“怎樣,有查到什麼?”於一齊急急問道。
侍衛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顧安,顧安點了點頭:“說。”
“是,將軍,屬下在幾個城門口都查過,沒有可疑的索瑪族的人出去。不過在查訪中屬下聽到了一個事情。”
“什麼事情?”顧安問。
侍衛答:“就是這一個多月,城裏發生了好幾次,年輕女子失蹤的事情。”
“失蹤?”顧安眉頭皺了一下:“為什麼沒有人像我報告過。”
侍衛低頭:“因為那些失蹤的女子,都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女子,而且在女子失蹤後的當晚,這些失蹤女子家人都會收到一筆豐厚的銀兩,所以……大家都沒報案。”
於一齊聽心一驚急忙道:“難道落蓮也是被這些人抓去了嗎?”
侍衛垂了下頭:“依在下看,這可能性很大,於姑娘早上出去的是丫鬟打扮,長的又不差又是獨身,會被盯上想必也是情有可原。”
於一齊臉白了白,這個時候顧安反而冷靜下來,沉吟了一會道:“我覺得不可能,若隻是看落蓮長的漂亮又獨身,他們完全可以在僻靜的街道抓人,而根本不用去客棧這麼顯眼的地方。尤其還特意威脅客棧小二去傳話,這分明是給人留下認出來的把柄,依我看這完全是有預謀的,而且還是故意給咱們留下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