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賈襄帶著丫鬟來到了秀女接受訓練的體元殿。
“給湘妃娘娘請安。”眾秀女異口同聲的道。
“眾位妹妹進了宮,今後就是一家人了。本宮忽然想起一個故事,不知眾位妹妹有沒有興趣聽啊。”說罷也不待眾女答話,有誰敢說她不想聽呢。
“從前,有一個國家。國王有20個兒子。他這20個兒子個個都很有本領,難分上下。可是他們自恃本領強都不把別人放在眼裏,認為隻有自己最有才能。
平時20個兒子常常明爭暗鬥,見麵就互相譏諷,在背後也總愛說對方的壞話。國王見到兒子們,這種互不相容的情況,很是擔心,他明白敵人很容易利用這種不睦的局麵來各個擊破,那樣一來國家的安危就懸於一線了。
國王常常利用各種機會和場合,苦口婆心地教導兒子們停止互相攻擊、傾軋,要相互團結友愛。可是兒子們對父親的話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表麵上裝作遵從教誨,實際上並沒放在心上,還是依然我行我素。
有一天,他也終於有了主意。他把兒子們召集到病榻跟前,吩咐他們說:‘你們每個人都放一支箭在地上。’
兒子們不知何故,但還是照辦了。國王又叫過自己的弟弟利延說:‘你隨便拾一支箭折斷它。’
利延順手撿起身邊的一支箭,稍一用力,箭就斷了。國王又說:‘現在你把剩下的19支箭全都拾起來,把它們捆在一起,再試著折斷。’
利延抓住箭捆,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咬牙彎腰,脖子上青筋直冒,折騰得滿頭大汗,始終也沒能將箭捆折斷。
國王緩緩地轉向兒子們,語重心長地開口說道:‘你們也都看得很明白了,一支箭,輕輕一折就斷了可是合在一起的時候,就怎麼也折不斷。你們兄弟也是如此,如果互相鬥氣,單獨行動,很容易遭到失敗,隻有20個人聯合起來,齊心協力,才會產生無比巨大的力量,可以戰勝一切,保障國家的安全。這就是團結的力量啊!’”
聽了賈襄這番話,有了然點頭的,有毫不在意的,有暗自驚心的,實在是不知道,湘妃竟然還會講這種故事。
“妹妹們好生練習吧,本宮也倦了。”
“恭送湘妃娘娘。”
賈襄舉步正要邁出殿時,眼前突然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對身邊的丫鬟問道:“那是誰?”
碧梧順著賈襄的眼光看過去:“那是這次秀女的教習嬤嬤李嬤嬤。”
“哦,她是什麼來曆啊。”
“聽說她以前是大皇子的奶娘,後來升了正八品的尚儀局司讚司的掌讚。”
“這麼說她是蘭賢妃的人了?”
“這倒不知道,平日裏也不見她和賢妃娘娘走得近。”
次日賈襄再次來到了體元殿,沒有通報,端坐在內室之中,觀察著裏麵的景象。
“不要那麼大步,你以為是趕集嗎,果然是小戶人家的女兒,瞧你那步子,哼,就這樣還妄想得到聖寵嗎,也不怕宮裏的娘娘笑話。好好學學咱們湘妃娘娘的妝容姿態。”李嬤嬤用手裏的竹條,狠狠的抽打了那個秀女幾下。“怎麼,不服氣嗎,還敢瞪我,你以為是位小主就來不起了嗎,有膽子在咱們湘妃娘娘麵前去告我啊。”
被抽的秀女喑喑的哭了起來。
賈襄皺眉,看向身旁的丫鬟:“本宮同這位李嬤嬤很熟麼?”
“可能是李嬤嬤想巴結公主。”
“巴結?”賈襄冷笑一聲,“本宮看她是恨不得我早點死呢。”
正當李嬤嬤又用竹條抽其中一位秀女時,賈襄大喝了一聲:“住手。”
李嬤嬤以為又是那個沒大沒小的宮女,結果一回頭看到是湘妃,趕緊跪了下去:“老奴給湘妃娘娘請安。”
“嬤嬤在做什麼?”賈襄麵帶微笑,語氣無比悠閑。
“回娘娘,老奴是在教訓這些秀女呢,這屆的秀女學習禮儀實在太不用心了,老奴怕他她們屆時還學不好禮儀,累娘娘被責罰,這才不得不——”
“是嗎?不過一日,嬤嬤就知道這些小主學不好禮儀,果然是心思聰慧啊。”
“老奴惶恐,老奴隻是怕這些秀女,會給娘娘添麻煩,所以——”
“放肆。”賈襄將手裏的茶碗一摔,嚇得李嬤嬤連連跪著向後退。
“李嬤嬤,宮裏的禮儀是教下人受主子責罰時,可以躲的嗎?”
“求娘娘責罰,老奴也是為了娘娘啊,求娘娘饒恕。”
“你我素昧平生,李嬤嬤何以對本宮如此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