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外緩緩走進一對男女,男的俊美無比,溫文爾雅,而旁邊的女子走在這樣的男子身邊也不覺遜色,反而更為突出。
她,雅麗天成,貌似天人,這樣的人兒在天上隻怕都難尋,今日見了,賈襄才知道為什麼連梁帝這樣的人也對她癡情不變。
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真是太有道理了。
下來後賈襄才有越來越八卦的落影那裏知道,豫王妃上官蜜雪身上著的乃是大梁皇朝最稀少名貴的“雪芙蓉”。
落影又說梁帝見豫王妃素愛藍色,便於她成婚之際送了一匹雪芙蓉,全朝震驚,都說梁帝對豫王妃癡心一片。
聽到這裏,賈襄隻覺諷刺無比,噗哧一笑,這才打斷了落影那童話般王子公主的幻想。
話又說回宴會上。那豫王妃一出,無與爭鋒。
賈襄是率先回過神來的幾人之一。
左看又看見沒人注意自己,立即雙手並用的將桌上的東西,都掃到自己事先縫製的袖口袋裏。
眾人回神後看到如被風掃的桌麵,都很愕然。賈襄也做出震驚的模樣,之後拿了一塊餅放在嘴裏,狀是欣賞天花板。
遠處的梁帝默默的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笑意在眼裏閃了閃,不過沒有人看見。
燕淑儀氣血不足,麵色蒼白,躺在花廊下的長榻上,一旁的宮女小心翼翼的侍侯著,斷茶送水看的賈襄一陣冒火。
才小產幾日啊,就這麼會折騰了,也不怕落下大毛病。
如賈襄般等級低於燕淑儀的妃嬪,帶著宮女直直的立於豔陽下已有一個時辰之久,滴水未盡。
賈襄的身子自從出了冷宮後,愛暈的毛病又犯了,長期營養不良,兼心情抑鬱身體能好才怪。很快就頂不住暴曬,暈了過去,落影在一旁急得沒有辦法,卻不敢動。
燕淑儀見賈襄暈了也不示意人去救她,任她這麼躺在陽光下。
賈襄在心底暗嚎,好你個燕淑儀,心也太狠了吧,人都暈了還不施救,看來裝暈還真是個錯誤的決定,其實躺著確實比站著好。
“今天,不跟本宮講清楚是誰推了本宮,誰也不許動。”說罷還撇了撇暈厥的賈襄,示意即使暈倒也沒有用。
陸陸續續又暈厥了好些個,但是沒有人開口說話。賈襄不知道是當日在場的這些人真沒看見誰做的,還是不敢說。
聞訊的賢妃趕來了。
“妹妹何苦這樣折磨自己的身子,都是些低賤的人,妹妹犯不著這麼折騰,讓內侍監挨個查了不就是了。”
“蘭姐姐,妹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本宮就不信當日沒人看見。給本宮繼續站,倒要看你們能堅持到何時。”燕淑儀有些歇斯底裏。
賢妃苦勸不動,陪坐一旁。
不久,太監報皇上與靜妃娘娘到。
梁帝進來就看到一眾妃嬪暈的暈,倒的倒,甚是難看。
“這成何體統,燕淑儀你這是做什麼?”梁帝的口氣異常寒冽。
“皇上,皇上,臣妾的孩兒死得好冤哪,這些賤婢白長了眼睛,還不如死了得好。”燕淑儀咬牙切齒的道。
梁帝未語,更加陰沉著臉瞪視燕淑儀。那種狂風飆卷的壓迫感讓周圍的空氣仿佛都亂了腳步。
“皇上,雲想隻是喪子心痛,一時情急才——”賢妃在一旁勸道。
淑儀則是嚇得花容失色,淚汪汪不敢再說話。
“來人,將各位主子扶回宮。燕淑儀,淑德敗壞,貶為燕嬪。”
話音剛落,正準備打道回府,卻聽一柔柔怯怯的聲音道:“皇上,奴婢看到是誰推了燕嬪娘娘。”
梁帝霍然轉身:“為什麼不早說?”
那侍女膽怯的瞄了蘭賢妃一眼,“奴婢不敢說。”
“說。”梁帝懶得再理枝枝葉葉。
“奴婢那日看到是蘭心推了燕嬪娘娘一把。”說罷,渾身顫抖如落葉飄零。
“蘭心?”梁帝不知其為何許人也。
“回皇上,蘭心正是賢妃姐姐的貼身侍女。”靜妃在一旁道。
賈襄見這事肯定一時半會兒完不了了,心裏有一陣哀嚎,你們有事慢慢聊,先把她扶回去啊。
也不知是不是神仙顯靈,梁帝低沉的聲音道:“還不快把各宮主子扶回去,命太醫給各位主子看看。”
一幫太監如釋重負的跑進來“搶人”,都不願意待在這個肯定會暴發大地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