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華敏又是一聲冷笑:“劉岩,你心真夠大的呃,同時跟五個女孩子交往,不簡單啊!你這樣子,可以容納五湖四海了!”
劉岩瞪圓了眼睛,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鄭阿姨,可不能胡說,我什麼時候同時跟五個女孩交往過?”
“你還想抵賴?剛才你明明伸出了五個手指頭,怎麼?心虛了?後悔了?不敢承認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劉岩的表情多少鬆弛了一點:“鄭阿姨,你誤會了,我伸出五個手指頭,意思是要表達我隻有半個女朋友。”
這下輪到鄭華敏瞪眼了:“半個女朋友?女朋友還有半個的?為什麼是半個?誰是你的半個女朋友?”
鄭華敏連珠炮似的質問把劉岩徹底弄懵了,緊張中居然糊裏糊塗的嘟噥了一句:“我的半個女朋友是你閨女陳如雪。”
壞了!劉岩剛剛有點清醒,一杯滾燙的咖啡已經潑在了他的臉上。
鄭華敏徹底炸了:“劉岩,我萬萬沒有想到,你是這樣子一個人,虧得我們家女兒對你一片真心,她那麼全心全意的愛你,不顧一切的愛你,原來在你心裏,隻把她當成自己的半個女朋友,你給我說清楚,這半個女朋友到底是什麼意思?婊?子嗎?還是娼?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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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牆壁嗡嗡嗡地響,來自鄭華敏的狂轟濫炸,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了,劉岩隻能痛苦地承受著,誰讓他捅了螞蜂窩呢!
門突然開了,侍應生從外麵走了過來,十分禮貌的跟劉岩和鄭華敏鞠了個躬,然後說:“這位女士,這位先生,剛才你們點的,是兩杯變態咖啡,這種咖啡,附帶兩項體驗享受,哭鬧和咆哮,咆哮的峰值,是一百五十分貝,時間的最大限額是三十分鍾,這位女士,非常不幸地告訴您,這兩項您都嚴重超標了。”
“超標了又怎樣?”
“那就意味著,我們沒有辦法繼續為您提供這種服務。”
“那好,我要換一種更強大的服務,最強大的那種,你趕快把這兩杯咖啡換掉。”
“不好意思,變態咖啡所附帶的體驗,已經是生離島最頂級的配置了。”侍應生的聲音一直不溫不火,“我們之所以這樣設置,主要是顧忌客戶嗓子的最大承受能力。”
鄭華敏想對侍應生發火,小夥子卻一直衝他笑著,她隻好把滿肚子的怒火轉移到劉岩身上:“今天這裏的所有消費,統統都由這個人買單。”
劉岩衝侍應生笑了一下,然後又點了點頭。
侍應生退了出去,很小心地關上了房門。
“劉岩,你真讓我惡心,我女兒那麼全心全意對你,你呢,你把她當成什麼了?這也就罷了,誰讓我那閨女傻呢!可周瑾呢?為了達成你自己的野心,你把你們之間的關係都拉扯到床上去了,卻在這兒跟我裝傻充愣假裝不認識,我真為周瑾不值,把自己的清白名聲都搭進去了,到最後連半個女朋友也不算。”
“到底誰是周瑾?”劉岩真急了。
鄭華敏一陣冷笑:“算了吧劉岩,你還打算裝傻到什麼時候?和你在一起兩年的學妹,又是從一個地方去的,你說你不認識?你這種伎倆,也就會騙騙像小雪周瑾這樣的單純小女孩吧!”
在一起兩年的學妹?一個地方去的?劉岩在記憶裏搜索著符合這些特征的對象,好像是小黏包,對,就是小黏包,小黏包的正經名字就是叫周瑾。相互之間總是用別稱稱呼對方,時間久了,居然把正經名字給忘了。
“你剛才說,小黏包把自己的名聲都搭進去了,到底怎麼回事?”
“哼!小黏包,叫的多膩歪!劉岩,你總算把狐狸尾巴露出來了。”鄭華敏的聲調突然又高了起來,“劉岩,我警告你,別以為讓市委書記的秘書領著你在市委大院轉了一圈,你的陰謀詭計就得逞了,早著呢!在周和平的心目中,你最多就是他家裏的一頭驢,讓他的秘書牽著你溜達一圈,就是要讓大家知道,你隻是他的一頭驢,一旦讓他知道你是頭強驢,對他的女兒並不是真心,你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
“你不要總是含沙射影的好不好?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好,既然你還在裝糊塗,我就不妨把話給你挑明了。”鄭華敏把自己知道的、道聽途說的、還有自己琢磨的,統統跟劉岩講了一遍,然後說:“這樣下去,不管你將來蹦躂的多高,都會永遠活在周和平的庇蔭裏,永遠活在周瑾的石榴裙下,永遠脫離不了裙帶關係的恥辱,永遠被官場所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