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易發不服氣地說:“我是那麼不著調的人嗎?薑夏荷是什麼貨色,我能讓她禍害我劉岩兄弟?”
秦柳德罵:“你狗日的什麼時候辦過著調的事兒,就這一件還算是靠譜。”說著,又揚起巴掌準備往薑易發的頭上拍。
薑易發身子一閃,算是躲過了這一劫。站在辦公桌旁邊,一個勁的衝秦柳德擠咕眼,秦柳德一直愣著,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薑易發著急了,走過去拉了拉秦柳德的衣襟,悄悄對他說:“別光咱們倆說的起勁啊,你得跟劉岩說說。”
秦柳德笑了一下,轉頭對著劉岩:“我跟你說,這件事真的中!真的中!”
薑易發又衝秦柳德擠咕眼:“德叔,你得撿主要的說。”
“什麼主要的?”
“你得多說說春梅的優點。”
“優點啊,”秦柳德撓了撓頭,說:“薑春梅這丫頭從來不花裏胡哨的,絕對不會像她妹妹薑夏荷那樣妖裏妖氣。”
“還有呢?”
“薑春梅這丫頭能幹,還孝順。”
“還有呢?”
“對了,薑春梅跟你一樣,也是個大學生,這方麵你們倆也算是門當戶對了。”
薑易發站在一旁一直瞎比劃,幹著急,時不時的提醒秦柳德一下,他覺得,像這種擠牙膏式的講法,根本不能讓劉岩有深刻的印象,把他著急的抓耳撓腮的。
“德叔,你趕快說啊,別像擠牙膏似的,我提醒一下你說一句,俺閨女那麼多優點呢,你怎麼不一下子都說出來?”
秦柳德回頭瞪了薑易發一眼:“老子又沒有當過媒婆,誰知道該怎麼說。”
薑易發索性繞到秦柳德前麵,爭著搶著說:“劉岩兄弟,我跟你說,我的大閨女長的美著哩,就跟貂蟬一樣,比貂蟬還美哩!”
秦柳德狠狠地拽了薑易發一把,凶巴巴地瞪著薑易發罵:“滾一邊去,不會比喻別TM瞎比喻,你見過貂蟬長什麼樣嗎?劉岩見過嗎?還貂蟬,貂蟬就是個禍害。媽個B,還嫌棄老子說的不上道,你狗日的還不如老子呢!”
“那你說,應該怎麼跟劉岩兄弟說?”
秦柳德想了想,說:“劉岩,我就這麼給你說吧,薑春梅是薑家老大,薑夏荷是薑家老二,這老大和老二是雙棒兒,長的跟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薑夏荷你應該見過,這丫頭長的不賴吧?就是打扮的妖裏妖氣的,讓正經人看著愁的慌。老大可不一樣,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清水芙蓉,對,就是清水芙蓉。”
劉岩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兩個人太有意思了,哪有當著麵親爹給女兒說媒的?這讓自己怎麼表態?薑春梅他連見都沒有見過,各方麵的情況自己一點都不了解,這樣弄,實在是太尷尬了。
還有秦柳德,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跟打了雞血似的,整個人都變了,跟平時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劉岩心裏也清楚,老支書這是太興奮了,如果能讓獅子寨的村民盡快富裕起來,秦柳德這一輩子可以說是功德圓滿了。
見劉岩一直沒有表態,秦柳德也覺得這件事辦的有點突兀,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還是薑易發站出來打破了僵局:“俗話說,成不成,三倆瓶,走,咱們喝酒去,今天這一頓算我請客。”
秦柳德也跟著嚷:“對,喝酒去,成不成三倆瓶嘛!”
劉岩猶猶豫豫地站了起來,心裏七上八下的,沒喝酒就已經熱鬧成這個樣子了,要是再喝點酒,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笑話呢!
劉岩的擔心完全多餘,真正到了酒桌上,秦柳德和薑易發全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秦柳德端了第一杯酒:“劉岩,我代表獅子寨的鄉親們謝謝你了,今天在這兒我跟你透個底,你要來獅子寨的時候,我心裏其實是排斥的。現在我還後怕呢,要是硬檔著不讓你來,豈不是把一塊閃閃發光的金子給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