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岩來到了芙蓉閣。
芙蓉閣是一家酒店,規模不大,離鈞都市第一水泥廠也不遠,步行十分鍾左右就到了。
劉岩就是步行來的,剛才公司辦公室主任侯福全給他打電話,說王明君在芙蓉閣的牡丹亭等他,要單獨跟他聊一聊。
牡丹亭是芙蓉閣的一個包間,劉岩進去的時候,發現鄭華強和侯福全在那裏,還有四個年輕女孩,一個穿的性*感,一個看著成熟,一個顯得熱切,還有一個略微有點矜持。
劉岩站在門口愣住了——怎麼回事?不是說王明君要單獨跟自己聊聊嗎?
這叫什麼單獨?
侯福全看到了劉岩臉上的疑問,嘻嘻哈哈地笑著,分別指著成熟、熱切、矜持和性*感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叫‘寂寞單’,這個叫‘饑餓單’,這個叫“空虛單”,這個嘛,就叫“獨”,等會王總來的時候,你可以把這些‘單獨’看成空氣,把鄭廠長和我當成垃圾,你們倆單獨聊。”
劉岩哭笑不得。
那個穿的性*感的女孩正往鄭華強懷裏拱呢,聽到侯福全這麼說,癟著嘴跺著腳衝侯福全撒嬌:“你才毒呢,你們全家都毒。”
侯福全笑了笑說:“哦,是我說錯話了,鄭廠長我們兩個叫獨,你也叫單,什麼單呢?”侯福全想了想,說,“幹脆叫‘不孤單’吧!”
女孩又不願意了:“什麼‘不孤單’,多難聽啊!我要叫‘不孤單’,你就應該叫臭雞蛋,那麼大歲數了,你會不會說話?”
侯福全仍然好脾氣地笑著:“你看看,我們這些人都單著呢,就你和鄭廠長膩歪在一塊,就是不孤單嘛!”
劉岩進來的時候,那個成熟一點的‘單’就坐在侯福全的腿上,發現劉岩進來,侯福全一把把她推開了。
那個熱切‘單’正熱切地看著劉岩,矜持‘單’在摳手指頭。
“王總呢,他還沒來?”劉岩躲避開熱切的眼神,衝侯福全問道。
侯福全說:“王總本來和我一起過來了,走到半路上接了一個電話,說是浙江的一個客人來了,他不得不回去一下。”
劉岩哦了一聲。
“劉廠長,你請坐吧。”侯福全指了指鄭華強旁邊的座位,“王總交代了,讓咱們先單獨喝著,不必等他。”
成熟‘單’看了一眼劉岩,衝侯福全問道:“他是廠長?”
侯福全說:“你有什麼疑問嗎?他看著不像廠長?”
“哇!怎麼年輕就是廠長了,真了不起。”成熟‘單’感歎道,然後又衝侯福全問,“那你呢,你是幹什麼的?”
侯福全笑了笑說:“我是伺候廠長的。”
成熟‘單’撇著嘴說道:“這麼大歲數了還是個伺候人的,你真沒出息。”
侯福全一點也不尷尬:“伺候人咋啦?能伺候領導是我的福氣,說明我會伺候人,要不我待會伺候伺候你?”
成熟‘單’說道:“老模哢擦眼的,我才不讓你伺候呢。”身子卻往侯福全的肩膀上靠。
熱切‘單’很熱情,也很有眼力見,趕忙給劉岩拉了把椅子,自己也搶了劉岩身邊的位置。
矜持‘單’默默地在劉岩的另一端坐了下來。
酒菜上來了,侯福全擼著袖子說:“今天我行個比較特殊的酒令,喝酒期間,‘單’們必須坐在‘獨’的腿上喝交杯。”
矜持‘單’紅著臉小聲問:“那要是人家不願意呢?”
侯福全說:“不願意就每個人喝三杯散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