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見了王秋紅,劉啟月又實在開不了這個口,他自己還沒勇氣跟張明月表白呢,根本不可能厚著臉皮給別人保媒拉纖。
萬般無奈之下,他隻好去找鄭華敏幫忙。
劉啟月想,女人與女人之間溝通起來應該沒有什麼障礙,何況又是老同學。
劉啟月也是一時著急犯了糊塗,他忘了鄭華敏曾經主動追求費金林這件事,找鄭華敏給費金林說媒,這不是往鄭華敏的傷口上撒鹽嗎?
鄭華敏甚至覺得,劉啟月這樣做,是在變著法地告訴人家,她鄭華敏就是個屁兜子,就是個毒氣彈,就是個噴氣式火箭,不管她如何在深穀裏哀怨,也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她。
鄭華敏又在心裏恨上了劉啟月。
不過劉啟月找鄭華敏說這件事的時候,鄭華敏卻答應的非常痛快。
把王秋紅領到自己的辦公室,鄭華敏就開始給王秋紅上眼藥:“秋紅,剛才劉啟月委托我,讓我跟你挑明與費金林的關係,並且要馬上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複。”
王秋紅說:“費金林那家夥一身匪氣,我才不給他談戀愛呢,他已經糾纏我很多次了,我一次也沒有給他好臉色。”
鄭華敏說:“可劉啟月說了,你要是不答應跟費金林談戀愛,就不給你轉團組織關係。”
王秋紅著急了:“劉啟月怎麼能這樣呢,都是老同學,不幫忙也就算了,幹嘛還拿這種事要挾別人?”
鄭華敏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劉啟月和費金林可是鐵哥們,這件事他既然說的出,就一定做的到,現在鎮團委的公章在他手裏攥著,他不肯給你轉關係,你可真的是一點招都沒有。”
王秋紅說:“那我應該怎麼辦?華敏,鎮政府裏我就認識你,你可得給我想想辦法。”
鄭華敏說:“辦法倒是有,不過你得狠下心來做一件事。”
王秋紅看鄭華敏的神色有點不對頭,心裏有些害怕,鄭華敏是個狠茬子,不會讓她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吧?
“華敏,你想讓我幹什麼?”王秋紅看著鄭華敏,神色有些緊張。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待會我把陶鎮長叫來,你就跟陶鎮長說,劉啟月想拿轉團組織關係的事情強*暴你,你如果不答應,他就不給你開介紹信。”
王秋紅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她咬著嘴唇說:“華敏,這樣不好吧,這不等於是誣陷人家嗎?劉啟月畢竟是咱們的高中同學,怎麼能昧著良心這樣誣賴人家呢?”
鄭華敏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秋紅,你真的太善良了,他劉啟月都這樣對你了,你還不忍心揭他的短?你可要知道,如果你轉不了團組織關係,你到大學之後,那些同學們會拿什麼樣的眼光看你,一個連團員都不是的人,在同學們心目中會是怎樣的形象,你可要仔細地考慮清楚。不能隻是為了顧及劉啟月的同學關係,就把你自己的前途給毀了吧,再說了,劉啟月這樣做考慮你是他的老同學了嗎?現在究竟應該怎麼辦,你可得認真想明白了。”
見王秋紅一直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看著自己,鄭華敏歎了口氣說道:“算了,我也不難為你了,這樣吧,待會陶鎮長過來的時候,話由我來說,你隻要帶著現在這樣的表情保持沉默就行了。”
說完,鄭華敏就走了出去,直接去了鎮長陶永傑的辦公室。
“陶鎮長,我來給你反應一個情況。”鄭華敏開門見山地說道。
陶永傑見鄭華敏一臉嚴肅,急忙問道:“什麼情況?”
鄭華敏說道:“是關於鎮團委副書記劉啟月的問題,劉啟月利用工作之便,假借給女大學生開團組織關係介紹信的名義,要挾人家跟他發生不正常的男女關係,在人民群眾中造成了十分惡劣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