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讓劉岩這小子身邊躺隻野雞,一個遠近聞名的野雞,模樣要俊,身材要妖,最好是光溜溜地躺在劉岩的身邊。
這絕對是個樂子。
一個市委書記的秘書到下屬的縣裏指導工作,卻到處打野雞,還被人家抓了現行。
這樣的照片要是放到網上去,那樂子就大了。
關山月按照自己的這個思路給魏亞峰布置了任務,讓他把原來照片上陳如雪的形象,P成一個野雞的模樣,一個光溜溜的野雞的模樣。
弄好之後,發到各個知名的網站上去。
照片放到網上之後,魏亞峰雇了水軍操作,一時間,點擊量颼颼地往上飆升,轉發量和跟貼也高的驚人。
與此同時,舉報信像雪片一般飛到了平原省委領導的辦公桌上,舉報信羅列了劉岩的三大罪狀,其一是生活作風糜爛,其二是為了掩蓋自己的醜態,以殘忍的手段追殺知情人,其三是公然打死了阻止他惡行的公安幹警。
梁國策憤怒了。
在省委常委擴大會上,梁國策拍了桌子。
在方方麵麵的壓力下,掃黑行動組隻好撤回了中州市。
一場掃黑行動還沒有真正開始,就這樣胎死腹中了。
······
這件事給劉岩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讓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回到中州市的時候,他的位置已經被別人占了。
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時候,劉岩發現自己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走進去一看,餘地正翹著二郎腿一搖一晃地在他的辦公桌前麵坐著呢。
沒等劉岩開口,餘地就搶先說道:“劉岩,李大秘沒有通知你嗎?你走之後,李大秘已經安排我坐在這個位置了。”
劉岩知道,餘地說的李大秘就是市委秘書長李思琪,李思琪把餘地安排在這裏,可能隻是臨時頂替。
想到這兒,劉岩對餘地笑了笑,說道:“你辛苦啦!”
聽到這句話,餘地猛地一下撲向辦公桌,好像害怕劉岩跟他搶一樣,繼而又抬起頭,瞪著眼珠子喊:“劉岩,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得跟你說清楚了,我不是頂替你的,是來接替你的,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周書記的秘書了。”
劉岩說:“餘地,這好像不符合程序吧?你有正式的任職文件嗎?拿出來我看看。”
餘地說:“這項工作,是李大秘安排的,他不發話,我就不能擅自離開工作崗位。”
劉岩笑了笑說:“你說的有道理,是不能隨隨便便擅自離開自己的工作崗位,從這個角度理解,我更不應該離開這裏。因為我既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口頭通知,也沒有看到免職文件。”
餘地衝著劉岩叫了起來:“劉岩,你不能太霸道了,你這是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
劉岩苦笑:“那你說說,什麼是我碗裏的,什麼又是我鍋裏的?”
餘地說:“你不是掃黑行動的聯絡員嗎?這個職位沒有人給你撤銷吧?那就繼續當你的聯絡員好了,多輕省多自在啊!幹嘛還要搶別人的飯碗?”
劉岩心裏嘀咕:靠!聯絡員也算是職位?再說了,掃黑行動已經結束了,還要這個聯絡員幹什麼?
劉岩心裏清楚,再這樣跟餘地爭論下去,並沒有任何意義,問題的關鍵,是要看李思琪和周和平是什麼意見。
這件事,周和平知道嗎?他是怎麼安排的?
劉岩正準備往外走,餘地又說話了:“你要是實在覺得無聊,就去找找李大秘,看他還能不能給你安排點其它工作幹幹,反正這個地方你是回不來了。這就叫風水輪流轉,今天到我家。”
劉岩走向周和平的辦公室,房門卻緊閉著,劉岩隻好又去了李思琪的辦公室。
見到劉岩,李思琪開門見山地說:“剛才餘地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這件事情是這樣的,當初讓餘地接替你的工作,是經過周書記同意的,現在周和平沒有發話,隻能讓餘地繼續頂替著。當然你也不能閑著,這樣吧,這段時間禽流感吆喝的比較厲害,你就下去查看一下禽流感的情況吧。”
劉岩默默地走出了李思琪的辦公室,快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看見市委副秘書長姚廣遠正衝自己擺手。
劉岩走進了姚廣遠的辦公室。
姚廣遠把劉岩讓在沙發上坐下,然後又把門關嚴實了,走回來問:“李秘書長是怎麼跟你交待的?”
劉岩說:“李秘書長說,餘地接替我的工作,是經過周書記同意的,現在周書記沒有發話,隻能讓餘地繼續工作著,他讓我下去查看一下禽流感的情況。姚秘書長,現在我也不方便問周書記,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