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海寬駕駛的是一輛桑塔納3000,論車速,根本就不是三菱越野車的對手,四麵夾擊,閆海寬肯定出不了城就會被攔截下來。
這還不是最大的威脅,閆海寬麵臨的最大的危險是,張長定把桑塔納上的人當成了劉岩。他給季欽亮下達了死命令,實在不行,可以製造車禍。
閆海寬剛剛行至七一路中段,便發現一輛三菱越野尾隨其後,和自己駕駛的桑塔納3000保持著同樣的速度行進。
閆海寬覺得可疑,猛地一腳油門踩下去,車速迅速從六十邁飆升至一百三,三菱越野毫不示弱,一個猛子就紮了過來。
每小時一百三十公裏的車速,桑塔納開始喘了,車身微微地顫抖,再看三菱越野,操!牛的跟日本兵出操似的。
靠!這不是拿小孩的雞雞比夥夫的脖頸嗎?不行!不能跟它玩這個。
閆海寬迅速把車速降了下來。
三菱越野隨即也把車速也降了下來,繼續保持與桑塔納同步。
閆海寬從倒車鏡裏看著緊緊咬著自己車屁股的三菱越野,心裏想:靠!這種狗舔碾盤的戰術到底幾個意思?
混混沌沌的還沒想明白到底怎麼個碴兒呢,車子已不知不覺來到了七一路尾段,從這裏轉入延安西路,往前走五公裏,就可以踏上通往自己老根據地的光明大道了。
閆海寬歸心似箭。
剛一分神,閆海寬突然發現那輛三菱越野已經超越到自己前麵了,操!這狗日的的日本鬼子搞的什麼鬼,怎麼一眨眼就衝過去了?
仔細一看不對,雖然前麵的這輛三菱越野從模樣上看和剛才那輛像是雙胞胎親兄弟一樣,車牌卻比剛才那輛小了一個號,前麵這個應該是後麵那個的親弟弟。
這是要玩兄弟大會戰啊!
延安西路是不能走了,閆海寬正準備打方向盤衝向延安東路,瞥眼一看,壞菜!延安東路怎麼也有一輛三菱越野?再往左瞧,建設路上居然有兩輛三菱越野。
閆海寬明白了,自己已經成了餃子餡了。
別慌!閆海寬提醒著自己,仔細地朝前後左右看了看,現在距離自己最近的,是延安西路上的那輛,而且就它最不是東西,仗著自己塊頭大,橫著膀子像台壓路機一樣朝自己撞了過來。
就它了。
閆海寬猛一打方向盤,朝著延安西路就衝了過去。
三菱越野身子重,那輛車衝的又猛,桑塔納3000側著身子從它身邊衝過去的時候,三菱越野隻能幹瞪眼,連刹車都來不及。
衝出去大概五百米左右,閆海寬從倒車鏡裏往後看,日怪了,怎麼隻有一輛車跟上來了?其它那四輛呢?
閆海寬再一次看倒車鏡。
熱鬧了,在剛才的十字路口,幾十輛紅白藍黑的車子把整個路口堵的水泄不通。
哇塞!這是天降神兵啊!
閆海寬興奮著,開足馬力往前奔,眼看就要到通往鈞都市的公路了,那輛三菱越野又追了上來,看那咬牙切齒的架勢,是要跟自己拚命了。
眼瞧著一場追尾事故就要發生了。
閆海寬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隻是來不及寫遺書了。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又有神兵天將出現了,八輛車同時攔住了三菱越野,看那勁頭,好像在說:狗日的日本鬼子,你來吧,使點勁撞,大不了老子與你同歸於盡。
三菱越野害怕了,不得不偃旗息鼓,把車速完全降了下來。
那八輛車得意了,六個車道裏一字長蛇陣排了六輛車,把三菱越野完全壓製在了身後,還有兩輛車在前麵鳴笛開道。
閆海寬這時候才聯想到,前麵十字路口的擁堵,剛才的攔截,可能都是李亞洲劉岩他們安排的。
閆海寬拉響了汽車喇叭,心裏默默地念叨:再見了兄弟們,你們慢慢玩吧,我得走了。
再有十幾公裏,就是鈞都市的地界,那輛三菱越野車要是敢跑到我的地盤裏撒野,小子,你可得悠著點。
······
閆海寬猜對了一半,那些車輛,的確是李亞洲薑易民齊天晟和陶瑩他們幾個人安排的,各市縣在中州市都設有辦事處,想糾集幾十輛車,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
但這件事與劉岩連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劉岩根本沒有時間管這個,他現在必須抓緊時間給費雨通一個電話。
要通這個電話,劉岩麵臨著兩個大難題,第一個大難題,是必須躲避張長定這些人的襲擾,劉岩從走廊的窗戶玻璃往外看,張長定已經率領著幾十個人走到醉臥風的大門口了。